她26岁嫁46岁贺龙,53岁痛失所爱,为爱坚守42年,寿长95岁!
(说历史的女人——第1480期)
在我们可敬的十大元帅中,有两位非常相似,一个是彭德怀,一个是贺龙。首先他们两位都英勇善战,曾立下无数战功,打过无数硬仗。彭德怀被毛主席高度称赞:“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同样,毛主席也曾高度赞扬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一个人带出一个军!”
彭德怀和贺龙第二个相似点是,二人都是性格刚直,敢作敢为,炮筒子脾气,容易得罪人,但也显得率性可爱;彭、贺两帅第三个相似点是,表面上看,二人都是大老粗,而事实上都有相当的学识,都是很会用兵而且很有远见的人。
另外,他们还有第四个明显的相似之处,就是在爱情上的。彭德怀一生情路坎坷,3次婚恋,充满悲欢离合,最终以悲情收场;而贺龙更是一生多达5次婚姻,更加坎坷。不过相对于比较“木讷”的彭帅,贺帅则显得更富有智慧,他会采取“主动进攻”,所以终得爱的硕果。关于彭总的爱情经历,笔者曾在“说历史的女人”第1463等共三期中以15000字详细解读,本文来看看贺帅的爱情历程。
贺龙在46岁时追求小自己20岁的青衣美人薛明,被拒,结果他巧妙地用5个理由说服对方,从容搞定;然后二人相爱27年,薛明在53岁时痛失所爱,但为了爱情她又坚守了42年,寿长95岁。
(一)初遇美人
自古以来,不管是项羽和虞姬,还是吕布与貂蝉,从来都是“英雄配美人”或者“美人爱英雄”,这个没有问题。问题是,贺龙将军绝对是位英雄,那么他追求的薛明果真是美人吗?
后来,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正在做报告的贺龙元帅突然动情地说:“我贺龙把一切都献给党了,包括生命和财产;但只有一样例外,那个青衣美人薛明是属于我的!”
数十年之后,贺帅此话还掷地有声。让我们倒拨时钟的指针,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火红岁月……
1940年,延安。
屡经战火洗礼的贺龙已不再青涩,他那布满“风尘”的额上,俨然有了如刀刻般的皱纹;双目更加深邃,唇上那一抹“鲁迅胡”,再加上他根根发丝坚硬如铁、直立如针的“鲁迅”式寸头,使他显得更加成熟而坚定。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标志性的独特的微笑,还执著地挂在脸上。
然而,此时44岁的贺龙再也笑不起来。跟他所向披靡的戎马生涯相反的是,他的婚姻家事总是跟他过不去。这年,已过不惑之年的他又成了单身汉。
到此为止,贺龙已经结了四次婚。第一任妻子是个童养媳,跟自己结婚8年便病逝了;第二任妻子跟贺龙刚结婚不久,他就去参加革命了,一走就是8年,妻子在家又病逝了;第三任妻子是卖艺出身的胡月仙,她因贺龙的原因曾被捕入狱,后来被救出后,流落在上海;因战争的原因,她同贺龙长期失散,下落不明;好不容易,贺龙又找到了有共同理想的革命战友,第四任妻子骞先任,可双方生活11年后,又因感情破裂而分手……
如今的贺龙可谓是战场得意而情场失意,他那标志性的微笑,在大家看来只是差强人意地“挂”上去的,或者只是他面对生活的一种姿态而已。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内心有多苦。这么一大老爷们,整天忙于战事,没有个温暖的家,也是够凄惶的。于是不少热心同志都很关心他,想帮他找个人生伴侣。
可两年过去了,贺龙的事还是没有进展。好事多磨,当贺龙46岁的时候,一位妙龄美女姗姗而来……
这天,西北局组织部部长陈正一本正经地对贺龙说:“老贺,我今天给你介绍一个姑娘,叫薛明,是天津来的大学生……”
“得!”贺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直接打断说:“不行不行,小知识分子,咱可搞不来!”
原来,那一阵,贺龙被林彪的事情弄得很不是味。林彪写情书追求一个叫叶群的女学生,结果叶群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她还将林彪的情书到处给别人看,把老林损得不行。贺龙知道这事后很不爽,他说:“这些小知识分子真不像话,轻浮!用损害别人的名誉来抬高自己,真应该好好教训她一顿!”
就因这事,贺龙对女知识分子很有意见。所以他立马拒绝了陈正的好意。可陈正并不死心,他说,薛明跟叶群不一样,她俩虽是同学,但二人完全是两码事,薛明不仅漂亮,而且有气度,很讲理。我老陈不会看错人!他极力撺掇贺龙见一下薛明。无奈,贺龙就答应了。这一见不得了。
1942年,那是一个春天。在那个春天的一个星期天,贺龙在陈正的指引下来到了薛明的住处。
当时薛明正在窑洞里跟大家聊天,突然门口站了一个一身戎装的将军。她只觉得对方有些面善,但却认不得是谁。正发愣时,旁边的县委书记王丕年便介绍说:“贺司令员来看你们来了,还不快请?”
薛明一听,心里立马紧张了起来,连忙说:“是贺司令啊……”
贺龙大度地伸出手同薛明握了握,说:“噢,今天是星期天,我到这儿来转转,问点情况。”
王丕年在一旁笑着着说:“老贺,今天别走了,就在我们这儿吃点小米干饭吧。我去张罗,你们谈,你们谈。”王丕年对旁边的人神秘一笑,大家立马都闪了。屋里就剩下贺龙和薛明了。
即便贺龙做为一个上级领导,不好意思对薛明使劲看,但他也被对方的青春风采严重地震撼了……
(二)迂回战术
不承认不行,薛明是个标准的美女,她长眉秀目,皮肤白净,亭亭玉立,并且浑身透出的一股书香气,是寻常女子难以相比的;当然,此时26岁的薛明也是经过一番战斗经历的,她又有着巾帼英雄般的英姿飒爽。
薛明比贺龙小20岁,1916年5月12日出生于河北省文安县(今霸州)胜芳镇,听听这出生地,“胜芳”,不出美人才怪,呵呵。她本名王爱真,后随母姓,改名叫薛明。她父亲是位商人,自幼家庭条件不错,她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曾在天津读书。薛明20岁入党,曾担任地下党交通员,负责天津学联、妇救会的联络工作。
抗战爆发后,薛明在组织的号召下,带了一支青年妇女抗日宣传队伍,从天津经山东、江苏等地,一路做抗日宣传工作到达江西;1938年薛明来到延安,先后在中央党校、女大高级班学习、工作。
此时的薛明在贺龙将军的眼中熠熠生辉,她不仅姿容清秀,而且谈吐高雅。前面说过,贺龙尽管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并非大老粗一个,他也是有相当学识的。他原名贺文常,字云卿,看名字而知其人,也绝非白丁一个。
贺龙幼时尽管家贫,但也念过5年私塾,打下了很不错的文化功底。后来他于18岁时参加了孙中山先生领导的中华革命党。他两把菜刀闹革命,自己拉起一支队伍,曾参加过讨伐袁世凯的护国战争和护法战争,当然也参加了北伐战争。1927年,贺龙又参与领导了赫赫有名的南昌起义,继而创立了洪湖革命根据地,也是一位很有资历的老革命了。
因此,他对于满腹才学的薛明自是十分欣赏,不仅生出爱慕之情。但是他已经声明今天是来“了解情况”的,当然不能说其他的事了。于是他就提起了叶群的事。他说,林彪同志也不容易,他追求叶群没有错,但叶群不同意就算了,还把林彪的情书拿出去让同志们取笑,太不尊重人了吧。听说你跟叶群是同学,你就去劝劝她吧,做人还是低调点、厚道点好啊。
薛明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我可以去办!”后来她还真的去找了叶群。
第一次见面,贺龙对薛明印象很好,她不仅长相漂亮,而且知书达理,性格爽快,这也打消了他对女知识分子的偏见,也真想再次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可人家薛明毕竟是一青春美少女,自己比人家大了20岁,是“又老又丑”,还结过四次婚,这事还真不好意思直说。于是熟知兵法、足智多谋的贺龙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他找到这事的始作俑者陈正帮忙。
不久,薛明和其他同志一块到西北局学习。学习结束后,其他同志都走了,她被陈正留下来汇报工作。薛明本来以为简单汇报一下就可以了,结果陈正要她详细谈,越详细越好。她就一件一件细说。
薛明给陈正汇报工作的时候,贺龙也曾到那儿旁听。做为领导,这也很正常。结果,薛明汇报了一天又一天,简直没完没了了。陈正不让她走,一下子汇报了十多天。最后甚至连鸡毛蒜皮、绿豆芝麻的事情都说了,实在没什么可汇报了,薛明真的急了,便对陈正说:“陈部长,你这不是扣押我嘛,我实在没什么可汇报了。你到底想让我交代什么?”
陈正哈哈大笑地说:“你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我早就听够了!你、你、你……老贺他是一肚子感情说不出来,可你呢?净给我装糊涂!就不能主动一些?咹?”
原来如此!薛明的脸腾地红了,但她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贺司令他也别装,本姑娘也听他做过报告,他也挺能讲的嘛!”
这毕竟是终身大事,薛明尽管也很尊敬贺龙,甚至崇拜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但也不能草率行事,哪能随便就答应一个人?于是她说:“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事,我工作还忙着呢!”说完就要走。
陈正急了,连忙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先不要走,再停几天,再谈谈嘛。我说了,你不能走。”
不走就不走。于是薛明就又在西北局呆了下去。不过她对婚姻之事还是不怎么提,从来不去主动找贺龙。
贺龙也没辙,他真的是难于启齿。这也许是一个男人的自卑,或者是一个男人的自尊。说到底,贺龙也是一条汉子,一个君子,他决不会强人所难,哪怕自己有多大权力。
(三)五大理由
但是,什么事情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贺龙也不是一个懦夫,他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这天,陈正找个理由把薛明带到贺龙的办公室。当时贺龙正在看《新华日报》。看到二人到了,他连忙放下报纸说:“啊,坐啊,你们坐。”
陈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于是干脆屁股底下抹油——溜了。
看到老陈不帮忙了,贺龙干脆发挥出“舍下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斗志,直接向薛明表白了。
贺龙真诚地说:“我是个粗人,长年打仗,没组织好家庭。从前线到延安来了,同志们都想帮我,再给我整个家,我不能辜负大家的热心啊。西北局的同志提到你多次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起,我就觉得我找对人了。可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薛明的脸又红了。她低下头不敢看贺龙的眼。关于贺龙的英雄事迹,她当然是知道的,她对贺龙不能说不动心。但婚姻之事毕竟是严肃的,她毕竟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也不是小姑娘了,办事也不能冲动。她不能不考虑得多一点,比如年龄问题等等。于是她还是犹豫地说:“我现在工作忙,不想考虑这事太早。”
但此时贺龙已经是豁出去了,既然话已挑明,他就鼓足了勇气,说:“那你什么时候考虑这事?”
薛明说:“过三五年吧。”
“好,那我就等你三五年!”贺龙说。
“哎,你可别等啊,三五年后情况就变了,我说不定就跟谁结婚了。”薛明声明。
这下贺龙有点伤感了。他说:“三五年后如果情况变了,我就不考虑这种事了。”薛明敏感地意识到了贺龙伤感的情绪。于是心里也难受,语气温柔了许多。
这时贺龙进一步说:“其实,咱们两个也是有缘分的,有很多共同点的。”接着他讲了5条理由解释了他同薛明之间的缘。
贺龙说,“第一,我们两个都是共产党员,都讲党性。”薛明点头。贺龙又说,“第二,我们都是军人,都是带兵打仗的。”
这下薛明不同意了,“我哪里带过兵啊?”
贺龙说,“你难道不打日本鬼子和胡宗南?”
“当然打了!”
“这不结了。都是带兵打仗啊,你带的民兵也兵嘛!嘿嘿。”
贺龙接着说:“咱们第三个共同点是,你姓王,你父亲叫王锦发;我母亲也姓王,咱们两家都有王姓。”
“这也算共同点?好,那么第四点呢?”薛明有点懵。
这次贺龙更加得意了:“这第四点嘛,你母亲当过裁缝,我父亲也是裁缝,咱俩也都懂缝纫,这没错吧,呵呵。”
“这你怎么知道的?”薛明呆住。但同时她又想,这老贺也真是个有心人!敢情已经对我的家世了解过了,如果他不真心喜欢我,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劲。
贺龙接着说,“还有第五条,你母亲姓薛,你现在从母姓也姓薛,说明你很尊重你母亲;我家也是‘母系社会’,我在家最尊重的是母亲和大姐,这不是咱们的共同点吗?”
薛明彻底服了。这个老贺啊,真是有点赖;但是,他确实是一个有心人,确实是对我一片真心啊!薛明不由得被感动了。她深深地低下头去,陷入了沉思……
此时,这颗少女的芳心已经被贺龙俘获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那雨水的哗哗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等雨停了,贺龙说,“好吧,今天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薛明再也抗拒不了啦。
外面天黑地滑,路上多泥泞。正走呢,薛明一不小心踩在了一个泥潭里,拔不出脚来。贺龙连忙过去,伸手把薛明拉了上来。当两人的手接触的一刹那,天上陡地出现了一道明亮的闪电。
此时的贺龙身着雪白的衬衣,扎着外腰,穿着长筒雨靴,在那道美丽的闪电的映照下,显得高大魁伟。
那一刻,薛明突然觉得贺龙好帅!
真乃天助我也!借着闪电的帮忙,贺龙完成了临门一脚。
更幸运的是,这次雨夜送行被西北局的几个同志发现了,于是他们打趣地说:“这一对出去散步了,还雨中相送了,压根就成了嘛!”
于是就成了。1942年8月1日,26岁的薛明同46岁的贺龙举办了婚礼。
(五)为爱坚守
薛明嫁给贺龙以后,夫妻俩十分恩爱,成了军中著名的模范夫妻。在接下来的抗战岁月中,薛明随贺龙南征北战,成为他的贤内助。她把丈夫的饮食起居照顾得很周到,还担任着贺龙秘书一样的工作,为贺龙处理了不少材料和电文等。
建国后,贺龙曾任西南局第三书记,又长期担国家体委主任,为国家的国防事业和体育事业做出了很大贡献,1955年被授元帅军衔。做为元帅夫人,薛明并没有去当官太太享清福,而是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国家的建设中去。1950年,薛明相继担任了任西南局妇女联合会常委、北京市委宣传部处长等职。她干好自己工作的同时,也给丈夫帮了很大的忙,夫妻俩一直相亲相爱,携手前进。
在特殊历史时期,贺龙元帅受到残酷对待,薛明并没有因此同丈夫贺龙划清界线,而是仍同丈夫不离不弃,相濡以沫,他们夫妻还曾共同被关押过。最后,贺龙以到医院看病的名义被带走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向前伸着,担心地望着爱人薛明说:“我去住院了,那么你怎么办?”
因为当时薛明的身体也不好,贺龙此时想到的是妻子怎么看病。
此时薛明嘴里虽然说着,我也要跟着你!但是,她的请求没有被批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独自上了救护车,继而看着救护车消失在远方。
令薛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竟成了他们夫妻的永诀……
1969年6月9日,73岁的贺龙元帅,带着一腔对国家未来的担忧,带着一腔不甘,不治而死。薛明得知后,悲痛欲绝。至此,他们夫妻携手走过了27个春秋。27年不算短,但也不长。不是不想继续携手,而是命运不允许啊!薛明才53岁,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于是她咬咬牙,擦干泪水,她要坚强地走下去,因为她知道她会看到丈夫被公正对待的那一天。
1974年9月29日,贺龙的名誉终于得以恢复,骨灰也被迁入八宝山革命公墓。并且在贺龙长女贺捷生的要求下、以及周总理的帮助下,还举行了一个追悼会。
周总理一直担心着贺龙家人的生活,他派人四处查询薛明的下落。最后终于找到了,她住在贵州的一个叫磊庄的偏僻的小村庄里。当薛明被人接回北京时,总理惊呆了:此时的薛明竟成了一个身穿粗布的老农妇。她的衣服十分破旧,才58岁的她头发便灰白了,脸上也出现了很多皱纹。总理知道她在乡间吃了很多苦,于是含着泪说:“薛明,对不住你啊,我没有保住贺老总啊!”一时间,薛明也是泪雨纷飞……
然后总理也打听到贺龙子女的下落,把他们也接到了北京。自此,薛明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以及贺龙前妻留下的两个子女相互照应着生活。她也恢复了工作,接着为国家做出贡献。
薛明在贺龙去世后又坚强地活了42年,为共和国贡献了42年,为爱坚守了42年!一直到2011年8月31日,这位贺元帅心目中的青衣美人终于香消玉殒,在北京无愧而逝,享年95岁。她也成了十大元帅的夫人中最后去世的一位,自此,“元帅夫人”这个名词成为历史……
而此时,贺老总一定还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在天堂那儿等着他的薛明呢。届时,他们将在天堂里将继续打造一段关于英雄美人的美丽传说……
(文/说历史的女人·夏日漱冰)
参考资料:《贺龙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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