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岁女孩被伯父贱卖,8年生下两个孩子后逃跑:不想认命
2000年,重庆巫山县的一户农家正飘起袅袅炊烟,一个女孩带着自己的妹妹,背着一篓柴火回到了家里。
女孩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就被叫到了家中的客厅去见一位客人,看着客厅里那个大自己许多岁的男人,女孩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色。
这个女孩儿名叫马泮艳,只有十二岁,只见男人看着马泮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询问了马泮艳的年龄。
马泮艳的大伯告诉她,这个人是他的朋友,有事需要带马泮艳出去一趟,马泮艳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决定相信大伯。
男人告诉马泮艳这次出门时间会很长,让她去准备一些衣服,等马泮艳离开以后,男人随即从门外拿来了两袋大米。
马泮艳的大伯也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一份合同样式的纸张放在桌上,在那张纸上用醒目的字体赫然写着一行字:今收陈学生现金7000元和500斤大米,将侄女马泮艳交由陈学生。
此时,还在收拾行李的马泮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伯父“贱卖”给了陈学生,而这次肮脏的交易也将彻底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被自己的亲伯父出卖,这件事情听上去实在是太过离奇,以至于到了今天,马泮艳回想起当年的一切还有些难以置信。
但一切就这样发生了,马泮艳不但成为了陈家的“童养媳”,还先后为陈家生下了两个孩子。
那么,马泮艳的伯父为什么会卖掉自己的亲侄女呢?马泮艳在这些年里又经历了怎样的“非人折磨”?现在的生活又过得怎么样?
下面,且让我们细细道来。
1988年,马泮艳出生在重庆市巫山县金华村的一个农民家庭,马泮艳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平时以种地为生。
马泮艳出生时她的家里已经有一个姐姐了,而且在生下她之后,母亲很快就又怀了孕。
马泮艳一岁多的时候,她的妹妹降生了,但妹妹的诞生并未给这个家庭带来喜悦,反而使得她们的生活越来越糟糕。
马泮艳时常看见父亲一个人坐在一旁叹气,而母亲也坐在一旁愁眉不展,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马泮艳的童年可以说是极度压抑的。
她几乎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多少关注和疼爱,而且,马泮艳的父亲还有家暴的习惯,童年的马泮艳纵使会见到父亲殴打母亲,她出于本能想要上去保护母亲,却被父亲一把推开。
马泮艳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平时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本分的人,为什么背地里却会这么疯狂呢?
一段时间以后,她就从奶奶那里得到了答案,原来是因为马泮艳的奶奶觉得自己没有孙子,时常以此为借口数落她的父亲。
马泮艳的父亲也无法对母亲发火,回到家里只能拿着妻子出气,每次看到父亲殴打母亲的场景,马泮艳都会觉得心如刀绞。
她的内心逐渐对婚姻以及家庭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慢慢地,马泮艳变得沉默寡言,不爱与同龄人交流。
那个年代的人们也无法意识到“心理疾病”的存在,马泮艳的父母都认为女儿这样的表现只是因为她“害羞、胆小”。
本来这样的日子还算凑合,但一件事情的发生却彻底改变了马泮艳的命运。
由于长时间受到丈夫的辱骂和殴打,马泮艳的母亲已经逐渐“精神失常”了,家里的大事小情都需要父亲操心。
可是父亲又一直在外干农活,哪里有精力照顾家里人多生活呢?
一天马泮艳的妹妹到地里给父亲送饭,或许是地太滑了,小姑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父亲立刻焦急地躬下身子、伸出双手企图将女儿扶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马泮艳的母亲拿着一把锄头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只见,马泮艳的母亲抡起锄头朝着两人便砸了过去,父亲下意识地想要去保护女儿挡在了她的身前。
就这样,锄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马泮艳父亲的头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地流了下来,淌了一地。
马泮艳的父亲倒下了,她的母亲也因为精神失常被村里的干部们控制了起来,马泮艳他们三姐妹一下子就成了无人照管的孩子。
由于他们的父母都没有行为能力,村子里不得不召开会议商讨三姐妹的安置问题。
最后,村长决定将三个孩子交给他们的伯父马正松抚养,大家本以为马正松作为孩子们的伯父,一定会好生照管这几个孩子。
谁知,大家这番善意的举动居然将他们三姐妹,从一个漩涡推向了另一个危不可测的“深渊”。
在马正松看来,马泮艳他们三姐妹只不过是村里强加给自己的“累赘”。
从马泮艳他们到达伯父家的第一天开始,马正松就在想办法“甩掉她们”。
自从马泮艳到了马正松家以后,就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歧视和排挤,她和姐姐为了保护妹妹不得不答应揽下大量的家务活。
每天马泮艳天不亮就得起来收拾屋子,等到天亮以后还得跟着姐妹们上山砍柴,更可恨的是,以马泮艳当时的年龄本该接受“义务教育”。
但马正松却告诉她自己交不起学费,然后便将马泮艳关在家里,不让她去上学,这样一来,马泮艳每天的生活几乎就只剩下了劳碌与压抑。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在随后的日子,马泮艳就经常看见家里有一些陌生人出入,只要这些人来了以后,大伯就会把她们姐妹中的一个人叫到客厅里。
这些人的眼神奇怪又陌生,令马泮艳觉得毛骨悚然。
有一天,马泮艳的姐姐马泮珍突然被大伯叫去了客厅,随后便再也没有了音信,虽然马泮艳几次找到大伯想要打听姐姐的下落,但都被大伯给拒绝了。
看着年幼的马泮艳,大伯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对马泮艳说道:“等你像你姐姐这么大的时候,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刻的马泮艳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了,但她依旧强装镇定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看着面前只有九岁的妹妹,马泮艳的内心非常纠结。
不过,很快她的这一丝害怕的情绪也被繁重的劳动所盖过了,有一次,马泮艳在村里听到几个人议论自己的大姐。
出于对大姐的关心,她便凑上去询问了情况,谁知对方竟然告诉她“大姐马泮珍被大伯以2500元的价格给卖了”。
那时候的马泮艳不过才十几岁,她完全不知道这句话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苦难。
马泮艳回到家里,想要去找大伯马正松问个清楚,但是一想到大伯凶巴巴的面孔,马泮艳还是害怕了。
每天晚上,马泮艳躺在床上都会无比想念大姐,联想到邻居们所说的话,马泮艳又生气又害怕。
可是,她们姐妹现在没有了父母的照顾,备受欺负,又能想谁去哭诉呢?
有一天,马泮艳正和妹妹从山上打柴回来,她刚放下背上的柴火就听到了伯母的声音,伯母告诉马泮艳家里来客人了,需要她去前面招待一下。
马泮艳想也没想就应声走了过去,而她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刚到了客厅以后,大伯便叫她给一个姓陈的客人倒水,习惯了“逆来顺受”的马泮艳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不情愿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客人的身边,弯了弯腰给面前的茶杯添满了水。
马正松与客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客人随即点点头朝着马泮艳做了一个手势。
而后,马正松便让马泮艳走到客人的身前,直勾勾地站着,客人看着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然后用猥琐的声音询问着她的年岁,客人的笑声尖锐刺耳,让马泮艳听得很不舒服,但她回过头看到凶神恶煞的伯父也不敢出声反抗。
最后,伯父告诉马泮艳这个客人是自己的朋友,要带她出一趟远门,等过些日子再送她回来。
马泮艳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问题”,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马正松一见侄女走了便大声与那位客人攀谈了起来,原来这个客人名叫陈学生,是来马正松家“买老婆”的,而马泮艳刚好就是马正松为他物色的那个老婆。
马正松觉得自己家里的经济条件本来也不富裕,养着几个小丫头实在是太亏了。
于是便提出将马泮艳卖给陈学生当老婆,作为报酬,陈学生需要给马家7000元钱和500斤大米。
陈学生看完马泮艳以后感到非常满意,当即便交了钱,马正松看着手里的人民币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马泮艳便背着一个大背包来到了客厅,她已经准备好出门了。
马正松一看到马泮艳来了,立马像触电一样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然后用装腔作势的语气说道:“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未来出了门就要多听陈叔叔的话,不能由着性子来啊!”
马泮艳腼腆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陈学生,陈学生似乎是怕马泮艳看出其中的端倪,故意将头偏到了一旁,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随后,马泮艳就跟着陈学生上了车,看着远处朝自己招手的伯父,马泮艳的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一路上,陈学生一言不发,时不时转过头来打量马泮艳,马泮艳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只能一一个劲地躲闪。
过了几个小时,马泮艳便跟着陈学生一起来到了一栋破旧的房子前面,马泮艳刚想询问这是哪里,陈学生便出声呵斥住了她。
马泮艳想起了伯父的话,便没有再出声询问,过了一会儿,陈学生将她带到了一个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将门反锁了起来。
马泮艳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谁知她刚出声说了一句话,陈学生就给了她一巴掌。
陈学生告诉马泮艳,从今天起她就是马家的媳妇儿了,自己就是她的丈夫。
从此时此刻开始她要学着帮马家人干活,伺候丈夫,还得为他们马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马泮艳听到这番话宛如五雷轰顶一般,她疯狂地撕咬陈学生的手臂想要逃跑。
但陈学生的力气很大,一把便将十二岁的马泮艳打倒在地,马泮艳坐在地上无助地流着泪,嘴角还有些许的血迹,看着马泮艳仇恨的眼神,陈学生警告她最好乖乖听话,她的伯父马正松已经答应将她卖给自己了。就算日后她被陈家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她。
说完,陈学生便大步走了出去,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正在哭泣的马泮艳待在原地。
到达陈家后的当天晚上,陈学生就非礼了马泮艳,当时的马泮艳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她无助地哭喊着,企图引起别人都注意。
但就在这个时候,陈学生的母亲走到了窗外,朝着她就是一顿大吼,村子里除了时不时传出的几声狗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经历过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以后,马泮艳的性格变得更加孤僻了,在陈家人的不断折磨之下,马泮艳只能够默默地做家务,连上桌吃饭都成了一种“奢侈”。
此时的马泮艳逐渐意识到,在陈家人的眼里自己不过只是一台“生育机器”,哪怕是她有一天因为意外身亡了,陈家人都不会掉半滴眼泪。
所以,想要摆脱目前这样的困境只有靠自己。
可是,马泮艳的父母早就已经离开了她,姐妹三人也失去了联系,作为一个被绑到了陈家的小姑娘,她又应该怎样脱身呢?
来到陈家以后,马泮艳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但陈家人将她看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2002年,14岁的马泮艳被迫给陈家生下了一个女儿。
之后,为了抚养女儿,陈学生只能带着马泮艳来到福建打工,也是在这一年,马泮艳的妹妹也被大伯卖了,大伯再次得到了4000块钱的好处费。
到了福建以后,马泮艳终于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在一次回家的途中,马泮艳不顾一切地奔向远处的闹市区。等到陈学生赶上来的时候,马泮艳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马泮艳本以为这回自己可以逃出生天了,但她居然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陈学生的妹夫,陈学生的妹夫一眼就把马泮艳认了出来,随后两人便在闹市区展开了一阵追逐。
马泮艳不过只是一个少女,在体力上根本不敌对方。
最后,陈学生的妹夫将马泮艳带了回去,面对企图出逃的马泮艳,陈学生给了她一顿毒打,然后将她关了起来。
2007年,马泮艳又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一回陈学生总算是对她好了一点,从马泮艳生下儿子开始,陈学生就拉着她四处炫耀,甚至还带着她拍了结婚以来的第一张照片。
后来马泮艳才知道,那天陈学生拉着自己去拍照是为了办结婚证,好给儿子上户口。
陈学生他们一家认为,只要有了结婚证,马泮艳无论如何都必须留在这个家里。
因为,马泮艳并不是村里唯一一个被买来的媳妇儿,那些女人们一开始都大吵大叫地想要回家,但到了最后全都屈服在了现实的面前。
但无论是陈学生还是其他人,显然低估了马泮艳想要出逃的决心。
2008年,马泮艳乘着陈学生外出打工的时候再一次逃跑,这一次,马泮艳直接坐上火车来到了广东东莞。
因为害怕被陈家人找到,马泮艳足足在东莞躲了两年多才敢联系家人,马泮艳从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那里打听到了母亲的下落。
亲戚告诉她,母亲现在正在湖北的一个农村居住,马泮艳的父亲死了以后,她的母亲被当地政府宣布释放了。
后来,马泮艳的母亲一直独自生活着,精神状态也好转了许多,马泮艳决定去湖北与母亲团聚!
也许是陈家人觉得自己家已经有了男丁,他们这一回没有对马泮艳穷追不舍,等到马泮艳到达湖北农村的时候,看见多年未见的母亲,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是在大伯家还是在陈家,她都受尽了欺负和凌辱,有时候,马泮艳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但心中那份对于亲人的追求一直在驱动着她,让她坚持到了今天。
还好马泮艳的母亲并没有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在大家的提醒下,她逐渐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女儿。
当得知了女儿们的遭遇以后,马泮艳的母亲瞬间泣不成声,母女两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2013年,马泮艳的妹妹也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来到了湖北农村与他们团聚,而马泮艳的姐姐则选择了接受现实,继续生活在了当初那个村子里。
但就在妹妹回家的三年之前,一群人找到了马泮艳家,要将她强行带走,好在马泮艳的母亲和附近的村民拼死保护,他们才没有得逞。
原来,这些家伙正是陈家派来的人,事情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陈学生居然还想着把马泮艳抓回去,所有的人都感到万分意外。
马泮艳当然不可能再跟着他们回去了,她朝着这些人大喊道:“当初是他们骗了我!不是我自愿的!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不久之后,陈家就给马泮艳送来了他们的答复:马泮艳如果要跟陈学生离婚可以,但她却不能带走两个孩子,而且马家必须再给陈家十万块钱的“抚养费”。
这个要求让马泮艳感到大跌眼镜,她在自己的微博上发问控诉道:“你难道会抚养两个因为被强奸而生下的孩子吗?”
马泮艳的这一条微博立刻就引起了媒体的关注,一时之间,马泮艳的遭遇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陈家人也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对象,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马泮艳对陈学生发起了“离婚诉讼”,经过法院的认定,当初陈学生与马泮艳的婚姻关系并不成立。
而陈学生必须支付给马泮艳相应的赔偿,离了婚以后的马泮艳觉得生活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毕竟,对于一个在“地狱”中生活过的人来说,只要能活得有尊严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但让马泮艳没想到的是,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在随后的许多年里,她的两个孩子还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找她玩”。
不过,马泮艳也知道,这两个孩子哪里会有什么主意呢?
这一切不过只是陈学生用来继续剥削她、压迫她的手段而已,但即便是这样,马泮艳依旧对两个孩子非常好。
马泮艳告诉前来采访的记者:“我不希望他们经历一个跟我一样的童年,因此,我必须给他们充足的母爱。”
可是,两个孩子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对马泮艳总是充满了排斥,似乎他们来找马泮艳的唯一目的就是向她“索要抚养费”。
马泮艳说道,自己永远不会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但她仍然希望两个孩子能够理解自己 她也愿意用时间去逐步感化两个孩子的内心。
不可否认的是,当初大伯和陈家人给马泮艳带来的伤害是任何办法都无法磨平的,他们的罪恶也会永远被人们所铭记并唾弃。
在任何时候“拐卖妇女儿童”都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重罪!这些犯罪使得无数的家庭飘零破碎、骨肉分离。
只有重拳出击才能预防这类悲剧的发生,也只有全民参与的治理与防范才能彻底铲除犯罪的土壤。
新的时代背景之下,随着高科技产品和天眼系统的普及与发展,“人口拐卖”类犯罪正在逐年减少。
但是它带给当事人的创伤与折磨却是永远存在的,愿世界上再无拐卖的事件发生,也希望世间再无悲剧。
编辑:浊酒
责编:林画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