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内蒙男子为父迁坟,在墓中发现无名尸骨,牵出桩生父杀子案
桑奇和他的哥哥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父亲的坟墓老是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刚下葬一年,墓上就出现一个洞,几个月以后,这个洞越来越越大。
母亲过世后,他们想着给父亲迁坟,顺便将父母合葬。今天却在父亲的墓里挖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兄弟俩坐在田埂上发呆,看着这个不期然出现的黑色包裹,脸上是写不清的困惑与无奈。
“要不,打开看看?”桑奇终于说话了。
“算了,先干正事吧。看看是不是墓被盗了,天黑之前还得重新填土呢”,哥哥沉稳地回答道。
于是两人振作起来,加快速度向下挖去。冬日正午的阳光温暖又冷漠,桑奇的铁锹一点点挖开冰冻了五年的泥土。
然而,让他更加想不通的事情还在后面:一件父亲杀害亲生儿子的惊天大案即将随着他的铁锹重见天日,甚至还牵扯出另外两起离奇的失踪案。
那么这起当年震惊一时的“草原白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亲生儿子被父亲杀害,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无奈呢?
2003年12月25日,内蒙古察右后旗白音察干镇警察局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在电话里声称自己在为父亲迁坟时,在墓中发现了除父亲外的其他死者的尸骨。
警察马上意识此时非同寻常,开始警觉起来。报案人还说,墓中还发现了一些衣服,上面应该是有些血迹。
时间过了太久,尸体已经变成了尸骨,血迹基本上也已经发黑了、黯淡了。
原来是桑奇和哥哥在继续向下挖的过程中,觉得事情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父亲的棺椁完好无损,简单的陪葬品件件俱在,甚至没有任何被翻动过的痕迹,
那么这些明显不属于父亲的东西是从何而来的呢?
兄弟俩把几件衣服从土里刨出来,看着之前找到的黑色包裹,心一横将包裹打开了,这一开不要紧,二人差点惊掉了下巴,包裹里竟然是白森森的尸骨!哥哥再也坐不住了,思虑再三后,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方马上赶到现场,将坟墓四周封锁起来保护好第一现场,然后对这些白骨进行了初步侦测。
警方发现,尸骨各部分保存比较完整,上肢和躯干还是正常的连接状态,而下肢和头颅已经非自然分离。
此外,尸骨上有多段明显的砍痕,但还不知道是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
随后,警方又对坟墓中挖出来的衣服进行分析,发现这些衣服是一些秋衣秋裤和棉衣棉裤,看款式应该是男人的,并且是一个年轻人。
警方又在坟墓周边展开发掘,陆陆续续发现了夹克衫、长裤、马甲、皮鞋、腰带和鞋垫儿。
此时,一些外套上有明显的被火烧过的痕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说明死者生前可能被烫伤过,
但也不是致死原因,因为烧到的面积并不大,应该不会威胁到死者的生命。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的致死原因,就是利器砍死的。
从这些衣服来推测,通过棉衣棉裤可以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冬季或春季。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开始,警察让桑奇兄弟暂时不要填土了,保护好第一现场,等案件有进展了再做决定。
兄弟二人看着露天的棺椁,虽万般无奈也只好答应了。
几天以后,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确实是一名男性,身高172cm,年龄在30岁左右,死亡时间已有5年。
尸骨肩关节、胯关节、髋关节上有明显的砍痕和切痕,排除自杀原因。
也就是说,这是一起他杀案件。此时,大家最想知道的是,死者究竟是谁,其次才能一步步查出凶手。
可是怎么才能知道死者的确切身份呢?
死者被悄悄杀害然后残忍分尸,甚至丧心病狂地扔到别人墓里,简直是毫无人性。
警察翻看了近5年来所有的杀人案件和人口失踪案件,都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疑似受害者。
既然卷宗里找不到,那么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那就是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找。
于是,一连半个多月,负责此案件的警察对方圆3公里范围内的两千多户居民展开地毯式的寻访,终于筛查出两个5年前莫名失踪的人。
第一位是一个羊倌,名叫梁兵,一米七左右,失踪时30岁上下,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村里也没有亲戚,真正的孤身一人。
据村民们回忆,以前他靠给别人放羊为生,梁兵虽然无依无靠,但他积极开朗,勤勤恳恳,也经常倒饰自己,大家都说他要是早点找个媳妇儿就好了。
可就在1998年冬天,有天晚上他和村民李正奇吵了一架以后,就再也没在村子里见过他了。
得知这一消息,警方马上到李正奇家里去核实情况,另一边也和其他区域的警方联系,尽快查找梁兵的下落。
这个李正奇也是30来岁,和羊倌梁兵从小玩到大,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李正奇觉得梁兵没有媳妇儿,一个人冷锅冷炕头的,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于是隔三岔五就会叫梁兵来自己家里吃饭,反正是添双筷子的事儿,他心里高兴。
但在邻居们口中,警察却听出了另外一种异样的感觉。
李正奇是个常年在外打工的人,他在家的时候,叫梁兵去吃饭,这倒没什么。但这个梁兵呢,李正奇外出的日子里,家里只有嫂子在家,他还老去干嘛呢?
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时间长了,总是会闹出闲话来。
果不其然,这闲话慢慢传到县城里李正奇的耳朵里,刚开始他还不信,但这闲话越传越多,越传越真,毕竟是独守空闺的老婆,李正奇坐不住了。
1998年某一个冬夜里,李正奇下了工就隐隐觉得心里不安生,于是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到家门口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可屋里似乎还能听到对话的声音。
农村人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一般到十点多就都睡了,可十二点还在讲话,明显是有问题,再说,家里只有老婆一个人,哪来的人和她对话呢?
李正奇越想越气,他“咚”地一脚把门踹开,冲到卧室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炕上躺着的男女,正是自己的老婆和好友梁兵。
顿时,三人都愣住了。李正奇更是气得青筋暴起,抄起手边的凳子就朝炕上抡过去,吓得他老婆大声尖叫起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李正奇拽着梁兵的耳朵一把拖起来,“你在干什么?我看你一个人在家怕你饿着叫你来吃饭,这都喂不饱你是吧?吃到我老婆头上来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新一轮的拳打脚踢,梁兵自知对不起李正奇,基本上没还手,任由李正奇发泄怒火。
这一夜,李正奇家里的吵闹声、哭喊声、摔打东西的声音久久没能平息......
邻居们都听到了,但是他们知道这种事情不好插手,李正奇平时为人老实厚道,现在进去劝架无疑会让李正奇更加害臊,大家暗自叹息一阵,天终于亮了。
可是,从第二天起,村里人再也没有见过梁兵。
这就让事情显得更加复杂了,这梁兵不会是让李正奇活活打死了吧?
但大家也不好直接问李正奇,发生这种理不清道不明的事,用村民的话说:“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面对警察的详细问讯,李正奇支支吾吾,面红耳赤,他说,自己确实和梁兵有过节,但并没有打死梁兵,那天晚上后半夜,梁兵趁他不注意跑了。
之前他和自己说过,在这里放羊赚得太少,可能是去外地打工了。
警察来到梁兵的住处,发现他家里的床铺、衣服都在,如果不是厚厚的灰尘,倒像是一直有人住的样子。
通过对梁兵邻居的闻讯,警察得知自从那晚在李正奇家打完架以后,梁兵就没回过家。
他的雇主说,梁兵放羊攒了一万块的工资,也一直没来要。
案件调查到现在,警员们也认为梁兵是凶多吉少了。但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还是联系了周边市县的派出所全力搜查梁兵的下落。
正在这个时候,负责排查受害者身份的小组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白骨发现地点以西两公里左右的老龙湾村传来消息,说那个村子里有个叫王大壮的年轻人,自从1998年冬天以后就失踪了。
调查小组驱车来到老龙湾村,发现王大壮全家都在5年前搬走了,但是他的前岳父郝文明一直住在村里不曾出门,于是警察就准备前往郝文明家里调查。
王大壮同样也是30出头,个头1米7左右,1995年与郝文明的女儿结婚,但过了两年就离婚了。
郝文明如今已年过花甲,提起这个女婿,老人家一顿唉声叹气,几度偷偷抹泪。
郝文明说,王大壮与女儿结婚后,脾气变得很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女儿拳打脚踢,
女儿实在受不了就跑回娘家,但王大壮依然不依不饶,到岳父家里想要回媳妇儿。
按理说,姑爷到了岳父家,应该恭恭敬敬,和和气气,小两口打闹完了,说点好话也就过去了。
但王大壮到了岳父家,却变本加厉,不仅要追着媳妇儿不断打骂,甚至对岳父岳母也是出言不逊,就差对老人动手了。
后来,女儿想和王大壮离婚,郝文明最终同意了,尽管落下了不好的名声,但辛辛苦苦养育大的女儿不能被这样的丈夫天天折磨。
没想到离婚后王大壮还是隔三岔五来郝文明家里闹事,双方总是吵得不可开交。
1998年冬天的一个夜里,郝文明家里再次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那天家里只有郝文明夫妇俩,邻居们一如往常开始了唏嘘。
自打那天以后,王大壮就走了,可是怎么走到,走去哪儿了,大家都说不知道。
于是警方又来到老龙湾村长家里询问情况,村长说,当年王大壮父母说准备全家搬到包头生活,那天夜里之后,这一家人就都走了。
按照这种说法,王大壮可能是搬家了,不应该是被郝文明一家害死的,一方面郝文明夫妇年事已高,如果打起架来应该不是王大壮的对手。
另一方面,如果人真是郝文明害死的,那王大壮的父母应该要讨个说法,但事实确实这一家人再也没有去过郝文明家。
既然知道王大壮的去向,警方又联系了包头方面的派出所,希望能得到这一家人的下落。
几天后,包头派出所说,王大壮一家1998年确实搬到包头,但王大壮本人搬来后不久,就在包头青山区出车祸去世了。
排除了王大壮,目标就只有梁兵了,可是在这段时间内,梁兵竟然也有了下落,他在几百公里外的另一个村子帮人放羊。
警察找到他问起当年和李正奇的事,梁兵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一口歪斜的大黄牙。
他说,那天李正奇打他的确太狠了,而他自己也觉得实在对不起李正奇,又怕李正奇真的把他打死,于是他趁李正奇不注意就跑了。
也没敢回家,连夜出了村子,“这一走就是5年啊”,梁兵感慨到......
案件刚有了眉目,结果都是失败告终,警方陷入了全新的惆怅,日子一天天过去,搜索范围也一点点扩大,这对白骨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谁呢?
案件告破 竟是生父杀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警察一再将排查范围扩大,正当大家都对这起案件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转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提供这个线索的,竟然是附近村子里的一个靠算红白事日子生活的风水先生,
老人一头白发,颤颤巍巍地向警察走过来,说附近有个枳机卜村,村里面有个年轻人叫刘永红,也是莫名其妙失踪的。
按着这个指引,警察马上来到枳机卜村,开始挨家挨户的查房,很快就找到了刘永红家。
开门的是一个年过花甲,行动迟缓的老人,名叫刘有福,他邀请警察们进了屋。
说明来意后,老人说,刘永红是自己的小儿子,他没有失踪,而是去了山西。
警察又问去山西干嘛,现在还能联系上吗?
刘有福面色难堪,半天没说话,后来,他给众人倒了水,坐在炕上给警察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1974年,刘有福的老婆又生下一个儿子,算上之前的,这是第四个儿子。刘有福一直想要个女儿,没想到还是没能如愿,
四个儿子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马上变得无比拮据,出于长远考虑,刘有福决定将小儿子送给别人。
经过多方打听后,他找到了山西的一户人家,这家人一直没有孩子,虽然家庭条件也不好,但非常希望能有个儿子,刘有福就把小儿子送过去了。
这十多年来,刘有福辛辛苦苦赚钱养家,随着儿子们陆续长大,家里条件变好了,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但是他每每在夜里辗转反侧,脑海中浮现的总是那个扑闪着大眼睛冲着他傻笑的小儿子。
他很愧疚,如果当时没有狠心将儿子送走,后来应该也能给他很好的生活吧。
90年代初的某一天,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朝着家里不停地望,刘有福出门询问,需不需要帮什么忙。
对方却问,这是不是刘有福的家。
刘有福问:“那你是谁?你找刘有福作甚?”
年轻男子说,他叫刘永红,来找他父亲的。
刘有福顿时惊诧了,看着陌生种透着几分亲切的眉眼,确实很像自己的孩子。于是父子相认,两人都是哭成了泪人。
找到亲生父母后,刘永红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骨肉亲情,老两口照顾他无微不至,仿佛要把这十几年来欠缺的关爱都补回来,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刘永红也仿佛要把这十几年的孝道补回来,经常拿上工具跟着父母到地里干活,邻居们问起来,刘有福乐的合不拢嘴,说这是自己的小儿子,回来啦!
可是好景不长,几个月以后,老两口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家里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东西,今天丢几袋谷子,明天丢两只鸡,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小偷。
直到有一天,一伙年轻凶神恶煞地摸到了刘有福家里,声称刘永红在外面赌博欠了他们钱,再不还钱他们就要让刘永红“放点血”了。
这可吓坏了刘有福夫妇,他没没想到刘永红还有这种爱好,但看着来者不善的这伙人,老人家没办法,只能把钱先还上。
晚上刘永红回家后,刘有福把他叫到旁边,问他是不是在外面赌博了,没想到刘永红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你们别管这些事。”
刘有福还想说什么,儿子已经起身离座,摔上门就出去了。
从这天以后,家里再也没有被小偷小摸的现象了,而是直接拿。
刘永红当着父母兄弟的面,把鸡窝里的鸡掏出来拿去卖掉,把家里刚打好的粮食卖掉,甚至公然翻箱倒柜,把老两口的存折找出来,逼问密码。
刘有福深知这样下去一定会出问题,他甚至开始怀疑,刘永红究竟是出于什么情况和目的才回家的。
他想办法联系到了刘永红的养父,了解了一下刘永红在养父家的情况。
养父对刘永红也是又爱又恨,又无奈。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养父母总想着多给他一些关爱,希望他过的开心、幸福。但没想到关爱变成了溺爱,刘永红变得专横、跋扈,毫无节制地向他们要钱。
然而养父的经济能力实在有限,根本满足不了刘永红这个无底洞,沾上赌博这个恶习,再富裕的家庭也会倾家荡产,何况是本来就窘迫的家庭呢?
父子俩免不了因为这些问题吵架,甚至打架,而养父也在气愤之中不小心将刘永红是保养的这件事说漏了嘴。
刘永红抓住话柄刨根问底,威逼利诱,终于套出了生父家庭的所有信息,在这之后不久,刘永红就在一次争吵中离家出走了。
到现在,刘有福总算明白了自己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究竟为什么突然回到原生家庭了,他心中根本没有什么骨肉亲情,只有无尽的贪念和蛮横。
而刘永红也直到自己的老底全被揭穿了,索性再也不遮遮掩掩,一门心思跟老两口弄钱,
要么就是大打出手,打累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从小被抛弃的委屈和心酸。
做父母的最受不了这个,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供刘永红去挥霍。
直到1998年冬天,刘永红的一个哥哥准备结婚了,刘有福把家底掏空,又借了点钱给哥哥盖婚房。
刘永红看准了时机,准备把盖房的钱夺过来花。
刘永红的哥哥们当然不同意,他们对这个不知忠孝的“不速之客”恨得牙痒痒,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松口。
刘有福虽然觉得亏钱刘永红,但这钱是给儿子结婚用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铁了心不给刘永红钱。
那天晚上,刘永红一个人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家,再一次念叨起这笔盖房的钱,越说越生气,他一把扯住刘有福的衣领逼他掏钱,刘有福死活不给。
刘永红一拳砸到父亲脸上,一只眼睛顿时流出了血。
刘有福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炕头,一动不动了。
老婆看他成了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没办法制住儿子,哭着跑出门去找老大、老二、老三了。
刘永红继续喝着啤酒,骂骂咧咧地坐在火炉旁边烤火,活像一尊浑身戾气的恶魔。
过了半天,刘有福晃晃悠悠坐起来了,看着自己的儿子,想着这几年来的一幕幕往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刘永红听到父亲有动静了,直勾勾地朝父亲盯着,突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腾”地站起来,看着想要动真格的。
没想到的是,他喝了太多的酒,这一下起身太快,没站稳,轰然倒地了,还撞翻了火炉。
火炉里的炭火洒出来,沾到他衣服上,瞬间烧开几个口子。刘永红疼的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辱骂着父亲。
刘有福见状,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命丧黄泉也就算了,老婆、其他儿子,甚至是孙子都会受到威胁。
于是他起身,满眼老泪纵横,一步一顿走到儿子身旁,弯下腰,双手死死掐住了刘永红的脖子......
警察带走了刘有福和他的儿子,先提取了刘有福的血液样本,和白骨做了DNA比对,结果是,刘有福的确是白骨主人的生物学父亲。
那个冰冷的冬夜,当刘有福的母亲带着她的儿子们急冲冲赶回来时,发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永红,和一边已经哭死好几回的刘有福。
把父亲救醒后,他们把刘永红的尸体进行肢解,装在包裹里,连同他的衣服,分批次地扔进了某个坟墓里。
时至今日,当年的办案刑警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件事,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生父杀子,那么结局很可能就是子杀生父。
在这种被逼无奈的状况下,哪怕是亲生骨肉,又能如何呢?
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的老人,面对这样冷酷无情且步入歧途的儿子,他又能怎么办?
最终,法院判决这起案件的真正凶手刘有福,因故意杀人罪获10年有期徒刑。
可怜与被迫,亲情与无奈,都不是刘有福能够开脱罪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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