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世纪，德国公共卫生运动是如何展开的？

#历史开讲#

文|木木

编辑|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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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夫·菲尔肖不但是细胞病理学的创始人，而且也是德国公共卫生运动的主要倡导者。

自19世纪40年代以来，鲁道夫·菲尔肖就开始收集伤寒和霍乱的相关数据，一直在积极地探寻流行病的发生的根源，并撰写了大量关于卫生、健康和流行病的相关文章。

1859年，他成为柏林市政府的一员，并积极主张改善城市的卫生条件。

由鲁道夫·菲尔肖的领导的委员会认为，普通疾病是可以预防的，只有当某些与人类生活环境相关的有害物质影响到人们身体时，疾病才会出现。

因此，他们认为让有害物质远离人们的居住地，只有这样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才能保证居民的身体健康。

因此，维贝计划得到了菲尔肖以及他同事们的大力支持。维贝计划的主要目标是要通过城市地下管网将居民和其他废物输送到远离城市的地方。

下水管道系统主要使用矿物燃料来提供动力，通过输送源源不断的水流来带走不需要的物质。1853年，柏林市开始建造市政自来水管道，并于1856年完工。

自来水管道最初目的并不是为城市居民提供生活用水，而主要是为了冲洗街道、排水沟以及灭火等。

柏林市政自来水管道是由英国一家私人公司负责修建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只有利于城市里较富裕地区的居民，而柏林市北部工人阶级生活的地区却被排除在外。

获得供水的一些家庭取消了污水池的运输人员，从而使更多的人类排泄物和其他垃圾丢入街头。

一些富裕家庭也安装了抽水马桶，但是却直接将生活污水倒进了街道的排水沟中，上述现象使城市卫生问题变得愈加严重。

城市污水系统在规划过程中遇到诸多问题，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解决城市垃圾和污水的去向，这也是普鲁士皇家医学事务科学委员会最关心的问题。

为此，柏林市专门举办了一场全国性的讨论，实际上也是一场国际性的辩论。社会各个阶层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科学家、专业组织和公共利益团体等不同群体也各执己见。

维贝委员会最初的计划是将城市污水管道直通施普雷河，这是基于历史经验的设计。自13世纪以来，施普雷河已经处理了柏林的许多垃圾，但同时也造成了河水大范围的污染。

1863年，德国公共卫生协会成立，主要关注的是城市霍乱和伤寒等问题。

1873年，德国公共卫生协会就城市污水去向问题明确发表立场，赞成将生活垃圾和污水排入河流，并认为这是使生活垃圾和污水远离居民区的最佳方式。

公共卫生协会成员还声称河流具有自我清洁的能力。维贝计划在夏洛滕堡排放污水，但这遭到了普鲁士皇家医学事务科学委员会的首席专家鲁道夫·菲尔肖的反对。

菲尔肖列举了伦敦的泰晤士河和汉堡的易北河遭到严重污染的事例，并认为鱼也会因河水污染而大量死亡，在河流中航行的人们的身体健康也会因此受到威胁。

还一种普遍的观点是，在洪水发生泛滥时，被污染的河水可以给土壤补充肥料，但普鲁士皇家医学事务科学委员会驳斥了这一说法。

指出洪水是无法控制的，可能导致积水，从而对庄稼产生不利影响。一些团体对此举也持反对态度，例如国际反河流、土壤和空气污染协会就是其中之一。

该协会成员主要由卫生技术人员组成，他们极力反对将城市垃圾和污水排污河流中，认为“这将使我们的河流变成下水道，从而损害河畔居民不可剥夺的权利”。

此外，他们还从经济角度进行争论：认为人类排泄物是一种宝贵的农业资源。把人类排泄物当做土地肥料是一种很古老的做法，并且早在19世纪30年代就对此开始了科学层面的研究。

当时德国化学家尤斯图斯·冯·李比希和法国化学家让-巴蒂斯特·安德烈·杜马、让-巴蒂斯特·布森戈通过大量的实验证明了氮是植物生长所需最重要的营养元素之一。

被誉为“有机化学之父”的尤斯图斯·冯·李比希当时就极力反对居民安装抽水马桶和城市建造下水管道，理由是这样做会浪费宝贵的氮元素，这些氮元素应该归还土地。

此外，科学家们经过研究还发现，将城市污水排入河流，河流中的氮、磷、山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钾等营养物质会因此大量增加。

藻类及其他浮游生物迅速繁殖，这使得河水中的溶解氧迅速减少，导致水质恶化，最终对河水中的动植物产生不利影响。这支撑了将城市废物归还土壤以获取其营养价值这一观点。

因此，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将人类的排泄物收集起来，通过城市地下管道运输到污水处理厂，经过过滤等方式进行处理，最后灌溉在田地上，以重新获取有机物作为土地肥料。

与此同时，还可以充分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将现代科学技术手段与传统方式结合起来解决城市污水和生活垃圾，以此来应对不断增长的人口所面临的公共卫生问题的挑战。

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普鲁士皇家医学事务科学委员会的成员提出了灌溉法，即将处理过的污水采用有计划的、有条理的方式浇灌土地。

鲁道夫·菲尔肖领导的普鲁士皇家医学事务科学委员会进行了一项为期三年的广泛研究，用所有现有的科学手段来检测他们计划的可行性。

包括对城市不同地区的土壤、水和死亡率进行几何、工程和化学等研究。鲁道夫·菲尔肖领导的委员会为了追求最佳的卫生效果，在柏林南部的滕珀尔霍夫地区进行了测试。

他们用一台三马力的蒸汽机将露天排水沟中污水排入农田，之后对相关数据进行了记录与分析，随后公布了九卷数据。

鲁道夫·菲尔肖的实验报告表明：柏林的沙土吸收了所有的污水，并且试验场上的草长得很茂盛。鲁道夫·菲尔肖和其他科学家与工程师们得出明确的结论。

柏林的未来在于污水处理场，并建议建造一个由市政当局出资的污水系统，所有住宅一旦与总水管相连就必须参与其中。

他们预测，尽管建设这项工程需要付出巨大的前期投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农业产量会获得显著提高，城市卫生问题也会最终迎刃而解。

此外，从长远看，这项工程可以为市政当局节约成本，使之受益匪浅。詹姆斯·霍布雷希特大力提倡提议中的污水处理农场，成为这个大型项目的主任。

该项目由鲁道夫·菲尔肖进行详细规划，并于1873年开始正式实施，一直持续到20世纪初期。该计划将柏林市划分为12个区。

每个区都单独建立了一个地下管网系统，并且每个区在城市边缘地区都建有一个污水处理场。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12个区的污水系统能够独立运作。

一旦某一区的排污系统发生故障，其他11个地区将不会受到影响。每一区的污水系统都是根据其特殊的土壤条件和人口密度而专门设计的。

下水管道铺设在城市街道的下方，管道断面形状通常为蛋形，上端宽，下端窄，水流量大时可快速汇集污水，水流量小时也可以保持流速，不易淤积污泥，方便管道的清理与养护。

柏林排水管道系统多使用陶制材料，陶管不仅耐酸碱性较高，并且管内最外层涂有光滑的釉层，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污水渗入地下污染土壤和地下水。

相互连接的建筑物建有污水管道设施，通过排水管将污水排入街道下面的下水管道中。有时地下污水流量不足以带走所有的固体物质，因此需要清洁工们定期清理地下管道。

这种令人不快的且费力的工作之后被机械设备所替代。城市污水管网汇流来的污水通过污水提升泵站将污水输送到最终目的地即污水处理场。

每个处理场都建有一系列复杂的污水处理设施，如储水池、堰、过滤器、沉淀池和渗流场等。1912年，为了满足城市排污需要，柏林市收购了多达44000英亩的农田。

其中，近22000英亩的农田被用来处理城市的污水，据统计，柏林市灌溉田每天处理城市以及邻近一些农村地区的污水约40万立方码。

11660英亩土地用于玉米种植、草地、花园地、堤坝、水域、铁路和道路等其他用途。剩余8750英亩为森林用地。部分农场还为柏林市场提供水果和蔬菜。

为保证柏林市污水系统的正常运行，该项目建有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来共同管理和维护柏林市污水系统。

其中包括办公室工作人员、管理人员、工程师、科学家和工人等，到1919年人数共计1066人。

1923年，除了在城市内工作的大量雇员外，还有1901名工作人员在污水处理场担任经理和劳工。

农场管理局还为已婚男子提供住所，并为那些无法在较近村庄找到住所的未婚劳工提供一个大规模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