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7-8世纪时期,希腊海盗对海战和贸易的影响
#历史开讲#
文|木木
编辑|观星
公元前730-720年,一些萨摩斯人和伊奥尼亚人进入赞克列并驱逐了该地最早的居民。后来在西西里的赞克列人派使者邀请伊奥尼亚人到“美丽的海岸”建立一个城邦。
其中萨摩斯人为逃离波斯人的奴役,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同意前往,途中却趁赞克列人外出打仗时攻占了赞克列城并定居下来。
通过修昔底德和希罗多德以上的描述,似乎说明了海盗行为在公元前8世纪希腊人殖民的过程中较为普遍。
正如斯特拉博在书中也提到过,早期希腊人的出航不仅有贸易也包括海盗行为。
据修昔底德记载,约公元前664年发生了历史上第一次海战,即科林斯人和克基拉人之间的战争。
他还提到,科林斯地处交通要道,自古以来便是商业中心,在海上交往更加频繁的时期,他们还组建了一支舰队以镇压海盗活动。
埃及第25王朝时期,埃及被埃塞俄比亚人统治着,普萨麦提库斯在受到驱逐寻求复仇之时,布托城里列托的神谕答复他说,青铜人从海上出现之时,便可实施报复。
后来一些离家下海、四处劫掠的伊奥利亚人和卡里亚人来到了埃及海岸,在平原地带四处劫掠,他们个个披挂着青铜盔甲,被当地人称为“青铜人”。
普萨麦提库斯便与这些人结为朋友,并且许诺他们,若是为他效力,他将给予重酬,之后普萨麦提库斯在这些人和埃及人的帮助下成为全埃及唯一的统治者。
普萨麦提库斯也向他们兑现了所许的承诺,把尼罗河隔岸相望的营地分与他们居住,并“以其许诺的一切嘉尚”。
当时的铭文记载:“安菲内奥斯之子佩冬把我——从埃及带回——祭献。曾因骁勇,埃及王普萨麦提库斯授其金质臂饰一只,因善战,奖城一座。”
这位叫佩冬的希腊人,到埃及之后成为雇佣兵帮助法老作战,得到法老奖励的一座城,成为行政长官,这大概是希腊人到埃及获取经济利益的最高范例了。
与之不同的情况是,佛凯亚人定居在科西嘉后,于公元前6世纪中期开始四处劫掠他们的邻居,直到迦太基人和伊特鲁里亚人向他们宣战,双方的斗争以在萨丁尼亚海的海战告终。
在西地中海,直到罗马崛起并涉足海洋之前,公元前8世纪到前4世纪,第勒尼安人与迦太基人、希腊人三股势力的对外殖民及其相互博弈,成为西部地中海地区三大海上力量。
希腊人虽很早就与波河地区建立贸易联系,但因为第勒尼安海盗的猖獗,其船只不得不与意大利沿岸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
所以希腊人很长时期内都无法向埃皮丹那斯和阿波罗尼亚更北的地方殖民。
据记载,第勒尼安人将西地中海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为了保护自身贸易利益,第勒尼安人对外部舰船的海盗十分残暴。
他们常常击沉进入其“领域”的希腊舰船,并用石头活活砸死俘虏的希腊船员。但公元前5世纪初,雷焦的僭主被迫加固“海峡”的防护设施,以阻止其海盗船只的侵入。
第勒尼安海盗势力的强大从中可见一斑。在罗马崛起、涉足海洋之前,西西里岛上的希腊人成为抑制第勒尼安海盗的主要势力。
在古代世界,很难界定海战和海盗行为的差别。同样,海上贸易和海盗也难以区分。直至古风时期,海盗这一概念才出现。
地中海东部的海盗行为,几乎都是为了辅助正在进行的战争,或者是被这些战争煽动而起。
从伯罗奔尼撒战争到后来的战争,都旨在保护希腊城市,以确保海上航线的安全。海盗也经常支持交战的力量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
除此之外,海盗也起到了相当大的经济作用,他们在东方控制了奴隶贸易,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劫掠者在更广泛的意义上是贸易圈的一部分,海盗行为是缺乏市场的经济环境下的另一种再分配形式。战争也通过海盗转向和平的交易,并有形成商业法律雏形的意向。
好处根据同样的规则分享,例如战利品——船长首先从整体里拿一部分,作为他提供船只的成本费用和指挥远征的报酬,剩下的由包括船长在内的所有同伴分掉。
一些海滨的城镇中,首领除了亲自登船之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渐渐地,首领组成了船队指挥部,他们把船队的指挥权交给下属,船主不再担任船长,并且不用出海而依靠航运就能变得富有。
以上记录给了我们直观的海盗行为记载与分析,我们据此可以判定,出海劫掠就如同出海捕鱼那般,是基本生计。
从荷马史诗里面我们可以得知,人们对于海上劫掠并没有明确的善恶的定义。
通过海盗行为获得财富的人甚至会受人尊敬。但是随着定居的出现,财富的积累,海盗也会通过其他方式获得钱财。
如佩冬,到埃及瑙克拉提斯当雇佣兵,得到法老普萨麦提库赏赐的一座城,不过这是埃及社会尊重战士的特定习俗、且国富民强下的结果。
西西里以及第勒尼安海的殖民者则不得不自食其力,出海谋生。
由于第勒尼安人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因此,他们各派势力很可能相互划分势力范围,各自扎寨,长期形成劫掠的风俗,直到罗马的庞培大军把他们各个击破清缴完毕。
纵观整个古代历史,海盗行为在各个时期都不同程度地扰乱了社会秩序,也不利于海上交通和贸易的正常进行和发展。
同时海盗行为也以血腥和野蛮的方式,扩大了奴隶制文明的范围,增进了各地经济文化交流,促进了地中海地区各民族的融合。
并在奴隶制社会的衰落时期成为加速其灭亡的重要因素之一。
客观来说,海盗活动的兴起带动了战舰技术与海战策略的提高,因此,海盗及海盗行为,同殖民与贸易一道,构成了西方海洋文明形成期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古风时代之前,小规模的地方性贸易自公元前11世纪就已经存在,一些东方的商品或技术产品以“接力式”的方式从塞浦路斯到克里特或罗德斯,或者因为海上抢劫进入了希腊。
人们并不看重那些从事贸易活动的人,在赫西俄德对佩尔赛斯的劝诫中,称远航是“不舒适的”,通过其父亲的经历,反映了海上贸易利润少、风险高的现象。
希腊各城邦发展之初彼此隔绝,既无商业也无交流,人们利用仅仅土地获得生活必需品,随时准备迁移,因为害怕侵略者的出现会随时劫走他们的一切。
在古风时代早期希腊社会中的贸易量并不大,后来随着航海事业日益便利,资金来源更加充足,沿海一带的城市筑起城墙,占据地峡,以为通商和防御之用。
直至古风时代晚期和古典时代,大宗商品的贸易才发展起来,贸易量也随之增多。当下占主导地位的历史学家将希腊工商业的觉醒定位在公元前8世纪至前7世纪。
古风时代也是希腊诸城邦兴起和发展的重要时期。同时随着这一时期殖民运动的进行,城市手工业和商业在各城邦都有所发展,海外贸易开始勃兴,制陶业随之兴起。
地中海各个地方都能发现公元前650年至550年之间科林斯生产的彩陶,同时期另一种主要陶器,阿提卡陶也广泛分布。
这些考古发现都能够清楚的表明此时手工业的发展程度和商业的范围。
希腊与意大利及西西里岛的贸易此时的希腊与小亚细亚、腓尼基、埃及、亚平宁半岛和黑海南岸有诸多联系,一部分联系是子邦殖民城市,一部分是贸易商站。
20世纪50年代对意大利那不勒斯附近的皮提库萨岛的考古发掘,为我们提供了最早的贸易线索。
皮提库萨是公元前750年左右希腊优卑亚岛的伊奥尼亚城邦——卡尔基斯和爱利特里亚的殖民城市,该城建于滨海的平顶山丘上,有港汊利于停泊船只。
岛上城址早已荡然无存,但却土地肥沃,显然耕种过作物。城边成片的家族墓地分布很多,可以判断当时岛上人口稠密,还有埋葬奴隶的墓坑。
因为当时的殖民者的身份多为公民,因此奴隶墓葬的出现表明了在殖民地已经出现了奴隶的使用,墓葬出土的陶器上有腓尼基字母演变而来的早期希腊文。
其中一只陶制酒杯上有两句荷马史诗韵味的诗。墓葬中有许多海外产品,比如叙利亚的印章、腓尼基的埃及式甲壳虫章和护身符、产于雅典和优卑亚的双耳陶瓶。
这种陶瓶一般用来装橄榄油,大量的陶瓶的出现,表明这可能是一个贸易集散地或是中转站。用以出口西地中海广大殖民城邦。墓中亦出土了丰富的铁器,铁匠铺所用的铁矿石。
据化验证明它们来自意大利中部海岸对面的厄尔巴岛。鉴于罗马人尚未掌握熔炉、鼓风机、淬火和煤炭技术,因此,这些铁矿石和铁器便很可能是希腊殖民者开采、锻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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