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俄国美女嫁大20岁山东汉子,唯一的聘礼:向同事借的新被子
很多女性都会梦想自己的婚礼,它可以华丽盛大,也可以唯美温馨,似乎很少有人愿意接受一场简陋至极的婚礼。
但是,在俄罗斯姑娘妮娜的眼里,简陋的婚礼依旧能够成为爱的见证。
妮娜不仅没有豪华的婚礼,也没有令人艳羡的“聘礼”。唯一有的,就是丈夫刘春书向同事借来的一床新被子。
可是,妮娜却丝毫没有嫌弃,她觉得找老公不能只看金钱,更重要的是,能给她依靠和美满的生活。
后来的事实证明,妮娜的选择并没有错。望着丈夫为他们这个小家庭不断忙碌的身影,妮娜不禁回想起两人的相识相知……
1926年,妮娜出生在俄罗斯沃洛格达州的一个村庄,州名寓有深意,意为明亮清澈的湖水。从这个寓意中就可以看出这个州占据着重要的水上交通要道,因此它逐渐成为了重要的贸易中心。
在20世纪20年代,很多中国人来到这里做皮毛之类的生意,虽然背井离乡讨生活不易,可是当时的中国正处于战乱时期,因此很多中国人呆在这里暂时没有回国。
妮娜的父亲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妮娜小时候,常常听爸爸讲起关于中国的事情。父亲口中那神奇秀丽的自然景色,与厚重磅礴的历史源流,无不在深深地吸引着妮娜。
她对中国是如此地心驰神往,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到爸爸的祖国看一看就好了。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在妮娜7岁这一年,妮娜的爸爸忍受不了思乡之苦,终于决定要带着一家人回国了。于是妮娜和哥哥就跟随父母来到了中国。
妮娜现在还记得当时旅途的艰辛,飞机坐不上,就只好坐火车或者船,甚至是坐牛车。整整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家人才踏上中国的土地。
那一年,是1933年。
中华大地上,依旧炮火连天。爸爸的老家河北,也在日本铁骑的威胁之下。于是,妮娜一家只能暂时来到新疆伊犁。
安定下来后,母亲找到一个在飞行队帮忙做饭的工作,妮娜为了减轻家人的压力,也常常来给母亲帮忙。
飞行队里有个青年叫刘春书,先和妮娜的母亲熟络了起来。
一来二去的,妮娜的母亲也对刘春书有了一点了解。刘春书的老家在山东淄博,虽然他人品相貌都不差,可因实在太穷,自己微薄的薪水还要接济老家的家人们,所以已经27岁的他,还是单身汉一个。
对于结婚这件事儿,刘春书早已不强求了。他总是觉得,自己这么穷,谁愿意嫁给他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人品性格和窘境都被妮娜的父母看在眼里。他们觉得,刘春书这个人忠厚老实,是一个可以信赖甚至托付终生的人。
于是,在妮娜17岁这年,妮娜的父母极力撮合她和刘春书在一起。对于父母的指婚,妮娜也没有反感,因为她早就对这个比她大20岁的山东汉子芳心暗许。
可刘春书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却有些忐忑不安,他觉得自己比妮娜大20岁,自觉配不上对方,也生怕辜负了妮娜一家人的美意。
毫无疑问,年龄确实会对爱情有一定的影响,但并非决定性因素。妮娜对此就毫不在意,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刘春书。
结婚之前,刘春书想着按照中国的传统礼俗,给妮娜下一些“聘礼”。无奈,他身无分文,只能从同事那里借来了一床新被子。
好在妮娜对此并不介意。虽然聘礼几乎算得上没有,婚礼也办得简单又寒酸,可晚年的妮娜回忆起这段往事时,依然开心甜蜜地笑着说:“他对我非常好,我们从没有吵闹过……”
然而战火还是很快弥漫到了伊犁,天空上盘旋的战机、轰鸣的炮火声,最终打破了妮娜一家安宁的生活。
战争,给人类带来的恐惧是巨大的。
终于有一天,妮娜的家人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决定一起逃离。
可战争中的一切都是艰难的,在逃跑过程中,妮娜不幸和父母与哥哥走散了。
不幸中的万幸,丈夫刘春书一直在妮娜身边陪伴着她,他们二人成功地逃到了乌苏,不料到了乌苏后也没法安定下来,只能继续逃跑。
尽管两个人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是他们始终相濡以沫。刘春书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呵护着自己的小妻子,患难中两人也培养了深厚的感情。
1949年新中国成立,战争的阴霾已然散去。妮娜夫妇二人面对祖国的新面貌也兴奋不已,刘春书当即决定,要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回到阔别已久的山东老家,去过安定的生活。
1951年,妮娜跟随丈夫来到了山东淄博市的漫泗河村,乡亲们意外地看着他们,没想到多年不见,刘春书竟然带回来一个年轻美貌、高鼻深目的俄罗斯女孩。
当时的刘春书也几乎弹尽粮绝了,他迫切地需要解决两个人的吃饭和生活问题。刘春书用仅剩下不多的一点钱购买了必要的家当后,又在农田里辛勤地耕耘。
婚姻,是需要相互付出的。看到丈夫忙前忙后的身影,妮娜也主动站了出来,跑到一个砖窑厂,和一群大男人们一起挥洒汗水。
在与男人们共事的过程中,妮娜毫不愿示弱。她甚至能把六七十斤重的砖坯全背在背上,还开玩笑地说“俄罗斯族遗传下来的力气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丈夫刘春书也异常感动,常常阻止妮娜去下这样的苦力,可丝毫没有作用。看着年轻美丽的妻子如此执着,刘春书也只能在感动之余,更加卖力工作。
为了让妻子更方便地生活,他给妻子办了户口,并起了个中国名字刘墨兰。妮娜也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好听,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可对他们来说,生计始终是一个问题。后来,刘墨兰所在的砖窑厂因经营不善而关门了,小两口的生活再一次遭受了打击。
可就算在这样艰难的日子里,刘墨兰也一直怀抱希望。他们又新添了两户人口,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这两个小生命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一天孩子饿的哭个不停,刘墨兰自己吃着面糠都难以下咽,别说小孩子了。刘春书看着这样一幕场景,咬着牙把过冬的皮袄换成了一些吃的东西,虽然万分不舍,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挨饿。
一把萝卜苗,在这样的家庭中,是何等的珍贵?刘墨兰把他们剁得稀碎,放在面糠里,揉成一个个小丸子。
而且也不舍得一下全吃掉,精打细算的分配着。总算熬过了艰难的饥饿岁月。
也许上天也嫉妒这种心心相印的爱情,他们二人毕竟年龄相差20岁,衰老和病痛如期而至地到了刘春书的身上。
晚年的刘春书,长期瘫痪在床。可刘墨兰也丝毫没有嫌弃,一直任劳任怨的照顾着他。
即使生活已经艰难至此,但命运却还在考验着他们。
那是1976年,一场地震悄然而至,躺在病床上的刘春书危在旦夕。幸好刘墨兰眼疾手快,她在感觉到房子抖动时,立刻反应过来,把床上的丈夫一把抱起来,带着他来到院子里。
在丈夫这个顶梁柱倒下后,刘墨兰也一直在担负着养家的重任。为了生计,她曾去焦碳厂里砸过焦炭,也曾挨家挨户地去收家禽的粪便。
刘墨兰之所以这样辛苦赚钱,不仅仅是为了养家糊口,也是因为她想送给丈夫刘春书一件礼物。她考虑到丈夫长期卧病在床,心里肯定烦闷无比,于是就想攒钱买一台电视机。
经过刘墨兰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为丈夫买回来了一台黑白电视机。看到丈夫欣喜若狂的表情,刘春兰觉得自己的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刘春书热泪盈眶,他看着如此辛劳的妻子,心里又着急又心疼,无奈自己什么也干不了。这个电视机陪伴刘春书度过了他最后几年的时光,他最终也撒手人寰。
一辈子相互扶持的夫妻,终被死神分开。刘墨兰想起两人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也痛哭不已。为了留个念想,她还专门把这台电视机珍藏起来。
经过长期繁重工作的历练,再加上刘墨兰乐观开朗的心态,到了晚年她除了眼睛有点毛病外,其他身体部位一直无恙。她的儿子和女儿女婿也先后去世,只剩下了她和儿媳相依为命。
然而当地政府和群众并没有把这位老人遗忘,他们送来了很多生活用品,并且在2013和2017年,当地医疗机构先后两次为刘墨兰免费做了白内障手术,她的双眼又重新焕发了光采。
同时,刘墨兰和丈夫刘春书的爱情故事也广泛流传,人们得知后都非常感动,诸多媒体也纷纷过来采访刘墨兰。
甚至新华社也在2017年春节报道了她的故事,随着“名气”的逐渐增大,刘墨兰在俄罗斯的故乡也得知了她的事迹。
沃洛格达州州长亲自写了一封信,连同俄罗斯当地其他关爱着她的人的信件、礼物等一起寄到了漫泗河村。
90多岁的刘墨兰在中国已经生活了几十年,她只是依稀记得一点俄语,只能通过志愿者的翻译才能完全理解信件内容,她满含泪水地听完信件内容后,在明信片上分别用中文和俄文写下“我爱你们”。
在明信片的最后,她坚持用中文署名。她说自己虽然出生在俄罗斯,可是已经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在这里生活得非常安稳,而且俄罗斯也没有自己的亲人了,她只能把对俄罗斯的牵挂放在心里。
不过,她还是非常感谢沃洛格达州州长和其他同胞们。为了表达谢意,她把拍摄自己晚年幸福生活的照片,连同当地一些特产一起寄回俄罗斯。
现在这位90多岁的老人依然身体健朗,她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自己内心也觉得满足幸福。她依然自己做饭,饭后喂过自己养的十多只母鸡后,就悠闲地在漫泗河村散步,四处溜达着看看,和乡亲们聊聊天。
有时她也会想起她的故乡,唱起她喜欢的歌曲《喀秋莎》: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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