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后世会有人用“中山靖王”之后,来粉饰自己?有用吗?
中山靖王是谁?
后世中,曾经有两人声称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一个是三国时期的刘备,另一个则是十六国时期的刘琨。
那么中山靖王是谁呢?刘备和刘琨为什么要用中山靖王来粉饰自己的脸面呢?
中山靖王刘胜,是汉景帝刘启的儿子,汉武帝刘彻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母亲是贾夫人。
刘胜活得很潇洒,又是皇帝的哥哥,汉武帝刚即位时,因为以前曾经发生过“七国之乱”,因此大臣们就提出限制各诸侯王的权力,并经常上奏各诸侯王的过失。
刘胜不愿意了,做了王还畏手畏脚,被大臣们控制,还被他们勒索,这王爷也太很窝囊了!
刘胜便把官吏侵夺欺凌诸侯王的事,全部奏报给汉武帝。
汉武帝调查后,就增加了诸侯王的礼遇,废止了官吏检举诸侯王的事。
凡事讲中庸,过犹则不及。
刘胜取得了胜利,便肆无忌惮起来,他喜好酒色,他的子孙竟然达到了一个“连”还有余,有一百二十多人。
这也太能生了!
知道了没有?刘备、刘琨为什么自诩为中山靖王之后,因为刘胜的后世子孙多,就是假的,也无据可查。
另外,刘胜喜欢音乐,他的日常生活就是听音乐、赏歌舞、“造小人”。
自诩为“中山靖王”之后的刘琨,其实挺悲剧的!
四百多年以后的公元306年,刘琨被任命为并州刺史,刘琨开始了一次并不华丽的转身。
他本是衣食无忧的官家子弟,年轻时文才出众,尤其擅长诗赋,和哥哥刘舆并列于当时著名的文士集团“二十四友”之中。
西晋的“二十四友”大名鼎鼎,星光灿烂。
里面包含东吴才子二陆、大富豪石崇、还有美男子潘安,可见这二十四人有多厉害!
刘琨与这些朋友在一起谈理想、谈诗文,喝酒、聊天、泡女人,多惬意!
但朝廷一张纸文就把他送到了战火纷飞的并州。
当时的并州被后汉的刘渊肆虐的支离破碎,刘琨想到达并州的治所晋阳(今山西太原),就要冲破敌人的封锁线,简直是困难重重。
刘琨在上党(山西长治)一带募集了500将士,经过艰难跋涉才到达晋阳。
由于战乱,当时晋阳的老百姓纷纷跑到了邺城(今河北邯郸市临漳县)。
晋阳城内“府寺焚毁,僵尸蔽地,荆棘丛生,豺狼满道”,可谓惨不忍睹一片狼藉。
刘琨当时率众砍掉荆棘,掩埋尸骨,重新建造房屋城池,他又亲自带领兵士守城,并让农民身带防具和武器耕种,逐渐在晋阳建立起新的防御体系。
一个出身官宦之家、只会弄墨写诗的富家子弟,治理一个州、一个城竟这么得心应手,看来与家世的强大基因有关系。
刘琨所在的这个地方可以称得上是“国门”,往北就是匈奴部落,为了安抚、利用匈奴各部,刘琨用离间计使不少小部落都归降了他。
刘琨还采取以胡治胡的高招,他与当时在并州北部的代州(今山西北部,内蒙古南部)一带的鲜卑拓跋部结成盟军,对刘渊各部一度形成夹击之势。
当时刘渊的汉军横扫北方,刘琨能够坚持守在晋阳,保住并州一隅也是不简单。
刘渊死后,刘聪、石勒的部队所向无敌,刘琨器重尚在后汉的石勒,认为他异于常人,为了拉拢他,刘琨找到了石勒的母亲以及他失散的侄子石虎,派使者将两人交给石勒,并修书对石勒进行了赞扬,意欲说服石勒降晋。
但被石勒拒绝了,他回答刘琨说:“事功殊途,非腐儒所知。君当逞节本朝,吾自夷难为效。”
是啊,作为一个英雄,石勒怎么能仰人鼻息,甘居人下呢?
石勒在经过几年征战在汉人张宾的协助下具备了称王的实力。
石勒决定对幽州的王浚动手了。
王浚虽然名义上还是西晋的幽州刺史,但这家伙早就想称王了,他对石勒这个人才也是心生爱惜,想让他为自己所用。
石勒听取右侯张宾的建议,派使者带上很多珍宝,并给王浚写去书信,极力奉承王浚。
要知道,被人无故奉承,必是有所图谋啊!
石勒想灭王浚,但又担心并州的刘琨。
张宾给他分析,说:“并州的刘琨和王浚虽然同为晋臣,实际上彼此却是仇敌。
如今只要修书一封给刘琨,向他求和,刘琨必然很高兴看到王浚的灭亡而不会出兵来救。用兵贵在神速,不可犹犹豫豫!”
石勒依计而行,写信向刘琨求和,请求讨伐王浚以赎罪。
刘琨本来就讨厌王浚的为人,果然不出兵。
求和、写信,也有审时度势的技巧,石勒利用矛盾,给刘琨说“讨伐王浚来赎罪”,这话有意思!
一方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另一方面还结好了另一个“敌人”,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其实,刘琨何尝不知道石勒的用心呢?都是老中医何必骗自己?
刘琨不出兵救幽州,并不会是因为真正相信了石勒所谓讨伐王浚的骗术,他只是看到了王浚早晚灭亡,自己不愿意徒费兵力而已,另一方面他在晋阳也已经有些顾不过来,去幽州救援确实有些鞭长莫及。
不但如此,刘琨的金主西晋也摇摇欲坠面临灭亡了。
石勒灭掉王浚之后,晋朝留在关东的势力,就只剩下刘琨了。
这时,刘琨的东面是石勒的军队,南面是刘聪的军队,形势非常危急。
作为孤悬于外的并州,刘琨的信心还很足,他给晋愍帝的奏章中说得慷慨激昂,很有气魄:“……臣与二虏,势不两立,聪、勒不枭,臣无归志,庶凭陛下威灵,使微意获展,然后陨首谢国,没而无恨。”
聪明、实干的刘琨为什么敢说这样的话?
因为刘琨拉拢了拓跋猗卢的鲜卑部,并请求朝廷封其为代王,这个“代”就是后来那个代国的起源。
虽然刘琨失败了,但是他的布置和筹谋无疑给后来石勒的前赵锲了一根钉子。
刘琨有了拓跋鲜卑的帮助,才有了更大的信心,因为拓跋鲜卑的骑兵是石勒羯族的克星。
有了拓跋鲜卑的帮忙,刘琨才觉得豪气十足,何愁不能灭掉石勒!
但是,刘琨忘记了还有一个“天时”的牵制,因为西晋就要灭亡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在长安摇摇欲坠的晋愍帝司马邺自他即位以来,汉将刘曜的部队几乎每年都要进犯长安,尽管屡屡被击退,但刘曜凭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不断还是给西晋以打击。
当时长安以南已经是占据了汉中一带李雄的成国。
而关东大部落在了石勒手中,危在旦夕的西晋,灭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远在江南的琅邪王司马睿心里明白,长安是保不住了,他甚至有些窃喜,盼望着长安早日完蛋,那样皇帝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因此,许多救长安的计划被搁浅。
曾经闻鸡起舞、报效国家的祖逖,也是因为司马睿的掣肘,才功亏一篑的。
而刘琨和祖逖还是年轻时候的好友,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命运。
刘曜花了三年时间,终于扫清了长安的外围。
司马邺孤守长安,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几乎是坐以待毙。
316年七月,刘曜攻下渭北重镇泾阳,渭北诸城望风而逃,刘曜进逼长安。
三个月后,没有饭吃的老百姓开始人吃人,饿死者不计其数,后来连皇帝也没得吃了。
司马邺无奈之下大哭一场,开城投降,至此统治北方52年,统治中国只有36年的西晋王朝宣告灭亡,晋王朝的另一段历史将在远离长安千里之外的建康继续展开。
司马懿怎么也不会想到,聪明一世的他会有不能守成的后世子孙。
此时的中国北方已经进入到了“五胡”时代。
就在刘曜攻入长安的时候,关东的石勒正在攻打刘琨的地盘--并州的乐平。
乐平太守向晋阳的刘琨求救。
因为被封代王的拓跋猗卢去世,代国大乱。
刘琨趁机得到了鲜卑军队,刘琨自觉士气旺盛,决定出兵,给自己壮壮门面。
岂料人家石勒早有防备,来了一个“围点打援”,刘琨的援兵遭到石勒的伏击,几乎全军覆没。
并州一带又逢大旱,刘琨陷入了绝境。
此时盘踞在幽州一带的辽东鲜卑段匹磾邀请刘琨到幽州共谋大事,在万般窘迫之下,刘琨只好放弃晋阳,带着身边剩下的部队投奔了幽州。
石勒没费劲就得到了并州。
刘琨继续想在沦陷区维持抗汉势力,为此他与段匹磾结为亲家,准备利用段部鲜卑的力量继续实行他“以夷治夷”的策略,但他的国家西晋都灭亡了,不知道再给北方的胡人制造麻烦还有什么意思。
历史上的每一个阶段都有它的趋势,所以作为一个生命个体要懂得“顺天而行”,不然就会“逆天而亡”。
刘琨的思想和行为受到段部内部的排挤和猜忌,最终连同自己的子侄等人被听信谗言的段匹磾杀害。
一个人物的命运往往给当时的
社会环境是分不开的,所谓天
下大势,都不能离开一种循环
。人有生老病死,就是每一个
事务也有它的诞生、成长和消
亡。一个朝代也是这样!
所谓“不破不立”,“不死不
生”。这是这个世界的客观规
律。
刘琨自诩为“中山靖王”之后,在这个光环下显示血统的高贵,不过“时也、命也、运也”,就是在有强大的家世,不能顺势而为,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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