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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工地挖出神秘铁罐,工人以为是炸弹忙报警,专家:挖到宝了

我要新鲜事2023-04-20 13:32:492

文|李冕智

编辑|林画


2016年11月,四川省德阳市向阳镇的一处农田上,数辆挖掘机齐头并进,有条不紊地开展挖掘作业。

挖掘机的铲斗高高扬起,又缓缓落下,可这一次铲斗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轻松将泥土刨起,松软的土地忽然令铲斗动弹不得。

经验丰富的挖机师傅立刻反应过来,招呼一旁待命的工友们拿起铁锹,将铲斗下的不明物体挖出。

起初,众人以为是某块深埋地底的巨石,可当它重见天日时,未曾想却是一个神秘铁罐,众人被其古怪的外形吓得不轻,一致认为是过去抗日战争遗留的炸弹,赶忙报警。

可当公安部门与专家赶到现场后,专家却突然变得亢奋起来,高兴地称这回算是挖到宝了!

为何众人会误以为神秘铁罐是炸弹?铁罐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其中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请听笔者娓娓道来。

神秘铁罐与抗日往事

新桥村位于四川省德阳市向阳镇,由于地形相对崎岖,村庄的人口流动性并不强,村民世代从事农业生产,民风淳朴,颇有桃花源的味道。

步入现代,村民们深感过去储水灌溉的方式较为不便,于是采取土木作业的方式,在田垄间发掘出一道道沟渠,令水网纵横交错分布田间。

既为村民们灌溉农田带来便利,又为新桥村增添了一幅美不胜收的乡村风景画。

2008年,大地震爆发,与汶川毗邻的德阳自然受到最为猛烈的冲击,新桥村不少人家的房屋在地震中轰然倒塌,多年的心血化为废墟,令人心碎。

地震救援工作结束后,新桥村的村民们清点财物损失时发现,村内的人工沟渠同样遭到地震的严重破坏。不少渠道或被拦腰折断,或改变流向,滚落的巨石横亘其中,无法再承担日常灌溉任务。

可惜由于灾后重建工作的投入过多,造成村政府财务紧缺,此事也就被暂时搁置。

直到2016年,新桥村逐渐从地震的阴霾中走出,回归到以往正常生活之中,当灌溉的不便再次出现,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重建人工沟渠的事情提上日程。

2016年11月,农田秋收过后,村政府从外地请来一整个工程队,成群的挖掘机驶入新桥村,带起一阵尘土,沟渠工程正式启航。

不少村民自发地穿上工装,帮助工程队处理旧沟渠中积攒的异物,就在工程有条不紊地进行时,一个意外的发现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挖掘机的铲斗在下铲时出现滞涩感,在周围村民的帮助下,一个长约一米、头尾浑圆的神秘铁罐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不会是个炸弹吧?”在围观人群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略带颤抖地猜测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听到这一猜测,下意识朝外围退去,生怕刚才的举动触发了炸弹开关。

工地负责人赶忙联系当地警方,请专业的排爆人员前来处理这个所谓的炸弹。

在警方到达现场前,施工现场挖到“神秘炸弹”的传闻已然在整个新桥村扩散开来,不少村民放下手中的活计,兴致冲冲地赶到现场凑热闹,丝毫不惧炸弹突然爆炸。

而一些年迈的老人则由此回忆起多年前的战争往事,对这“神秘铁罐”的来历给出猜测。

抗日战争初期,在日军的攻势下,华东、华北大片地区沦陷,国民政府首都从南京迁往武汉,又被迫从武汉被赶到重庆。

1938年10月,日军占领广州、武汉后,由于国力、军力的制约,不得不放缓对华攻势,抗日战争进入僵持阶段。

眼见战争进入僵局,日军在进攻川陕时呈现出寸步难行的态势,日军本部不得不放弃速战速决的战略方针,确立了以政治诱降为主、军事打击为辅的侵华新方针。

试图通过对中国内地实施大规模的战略轰炸计划,扰乱抗战后方的社会秩序,破坏中国抗战潜力,从而逼迫国民政府对日投降。

关于这一点,其实早在1937年11月,日本陆军航空本部在《航空部队使用法》第 103 条中便明确规定:“政略攻击的实施,属于破坏要地内重要的政治、经济、产业等中枢机关。并且至关重要的是直接空袭居民,给敌国造成极大恐慌,挫败其意志。”

而到了1938年12月20日,日本天皇正式发布《大陆命第241号命令》,指示对中国内地实行战略轰炸,其中,国民政府陪都所在的重庆,以及四川地区,成为其战略轰炸的主要目标。

据统计,四川全省143个市县,被日机轰炸并造成伤亡的市县达到66个,占四川全省市县总数的48%,对四川广大群众的生产生活造成严重破坏。

在许多老人的回忆中,当时只要远处传来巨响,人们都如同条件反射般,下意识朝自家地窖奔去,有时甚至会把飞机轰鸣声与雷声混淆,闹出不少笑话。

直到建国以后,当地群众在田间山岗还不时会挖出炸弹遗骸,也难怪有人会猜测新桥村挖出的神秘铁罐,是当初日本空军遗留。

龙窑青瓷

就在现场众人沉浸在老人口中的故事无法自拔时,警方驱车来到了现场。

虽然村民们在神秘铁罐周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但好歹还是保持了些安全距离。

排爆人员见状,连忙拉起警戒线,生怕炸弹当场触发。随后,身穿防爆服的工作人员手持专业工具,小心翼翼地靠近铁罐,对其进行全方位检测。

令人诧异的是,来回几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检测后,排爆人员手上的器械却没有给出任何反馈,仿佛躺倒在地上的铁罐就是一个寻常的铁疙瘩。

排爆人员见状,猜测可能是铁罐表面的泥土太厚,干扰了仪器检验结果。

于是利用专业清理工具,将铁罐表面进行全方位清洗,不一会儿,一个表面遍布铁锈,四面平整没有任何开口的铁罐出现在众人面前。

饶是如此,排爆仪器依旧对铁罐没有反应,排爆人员只好作罢。

不管铁罐的真实面目是什么,警方认为就这么放置在新桥村露天,可能会出现意外,索性将其拉回了警局再作处理。

回到警局后,有懂行的警员指出,铁罐表面的土沁绝非几十年就能形成的,少说也得经过上百年的侵蚀、沉淀,或许这是一件深埋在地底的古董。

派出所立刻请来当地文物局专家对其进行鉴定,而专家只是稍微打量了一眼铁罐,立刻面露激动之色,猜测这回或许是真挖到宝了。

在专家的解释下,众人得知,光是这个铁罐的制作工艺,就绝对不是近现代的产物,而它的内里是空心的,正说明这个铁罐只是起到保护作用,真正的重量级物品还在铁罐内部。

而类似的铁罐,过去在全国各地皆有出土记录,大多是被古代的大户人家当作保险柜使用,将值钱的物事藏于其中。

事不宜迟,专家立刻调来专业的切割工具,随着火花迸射,黯淡无光的铁锈表面多了一道四方形的开口,时隔数百年,外界的第一缕光照入昏暗的铁罐内部,一段尘封的历史即将揭晓。

只见十余件瓷器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铁罐内,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它们发出无声的欢呼,告别暗无天日的地底生活。

专家们戴上手套,如履薄冰般将瓷器一一取出,令专家们惊喜的是,这些“表面泛青,温润如玉”的瓷器,正是大名鼎鼎的龙泉青瓷。

龙泉青瓷有哥窑、弟窑之分,据明代史书记载:“宋处州龙泉县人章氏兄弟均善治瓷器。章生二所陶名章龙泉,又名弟窑。章生一之哥窑其兄也。”

简单来说,便是宋朝龙泉县有一对身怀制瓷绝技的亲兄弟,他们在当地分别开了两处窑,哥窑、弟窑因此得名,而哥窑还位列五大名窑之一,足见其在中国制瓷史上的地位。

龙泉青瓷的胎质坚硬灰白,釉层薄而透明,看上去青翠欲滴,宛如雨后盛着点点露珠的荷叶,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令人心旷神怡。

铁罐中的龙泉青釉瓷,包括瓷盘、瓷碗和瓷三角炉在内,拢共有十六件,观其形制、釉色,大抵上是南宋时期的产物,而且是同一批烧制。

令人较为惋惜的是,或许是深埋在地底的时间太长,亦或是埋藏时不小心的碰撞,其中11件瓷器表面出现微小的裂痕,令他们的价值大打折扣,而其中完好无损的五件青瓷,可谓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比如在2018年11月24日举办的佳士得香港2018年秋季拍卖会上,一件瓷器最后以3600万港币的价格成交,折合人民币3157万,令所有人瞋目结舌。

正如明人高濂在《遵生八笺》所言:“古宋龙泉窑器土质细、质薄、色艳,精良者可与官窑相媲美。”

虽然铁罐内发现的青瓷,在大小规格上,比起那具南宋龙泉分青釉纸槌瓶多有不如,倘若拿去拍卖,想必价格也远达不到纸槌瓶的高度,但其传世价值却不会因此打折扣,绝对有资格被收藏进省级博物馆。

况且,龙泉窑位于浙江,地处华东,而四川地处西南,鲜有出土龙泉窑瓷器,所以此次发现对于历史学家研究南宋时期龙泉窑瓷器分布与贸易区域,具有独特意义。

既然铁罐的真实面目已经揭开,为了更好地保管与收藏这批龙泉青瓷,考古专家们将其带回省城,准备将其收藏于四川博物馆。

俯仰百年

至此围绕着神秘铁罐的迷雾已经消散大半,可专家们还是无法确定,究竟是何人将这批青瓷埋在地底,其目的又是什么?

起初,专家们猜测,可能是当地的某位大官或巨商,才有可能收藏这么多的龙泉青瓷。

可遍翻史书后,却丝毫没有找到瓷器主人的线索,只得换一种思路,思考究竟是在什么背景下,才逼得瓷器主人只能将宝物深埋地底。

随着思路的转变,专家们迅速发现了端倪,而这一切,还得追溯到风雨飘摇的南宋政权以及那场席卷欧亚的征服战争。

公元1234年,宋军端平入洛,相继收复了汴京、洛阳,蒙军以此为由进行反击,持续近半个世纪的宋元战争正式打响。

蒙古人精于马术,是典型的马背上的民族,当时的蒙古骑兵就如同一股势不可挡,永不疲惫的飓风,席卷了欧亚大陆,成为横跨欧亚的超级帝国。

但就像今天“蒙古海军”的网络笑话一样,蒙古人根本不善水战,哪怕是后来成立的水军,都是由投降的汉人组成,这也导致长江天险成为蒙古铁蹄难以逾越的天堑。

所以在宋元战争初期,对于蒙军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攻下四川,绕过长江天险,随后顺流而下,直取南宋都城临安,只要没有长江的保护,南方的辽阔平原将任由蒙古铁蹄驰骋,光靠孱弱的宋兵,根本无力抵抗。

而在南宋时期,随着经济中心的南移,四川的发展水平已然跃居全国前列,例如最早的纸币“交子”便是在那一时期出现。

自古以来,四川便很少遭遇战乱侵扰,人民安居乐业,社会治安较为稳定,文化发展昌盛。

例如华阳范式、阆中陈氏、眉山苏氏等名门望族都在此栖息,在全国科举取士中,四川占据的分量几乎能与江浙一带分庭抗礼。

在北宋灭亡,朝廷南迁后,经济文化发展较为繁荣的四川既是重要的赋税地,也是年产丰厚的产粮地,自然就成为了南宋朝廷依仗的大后方。

可这一切都在宋元战争爆发后,成为了梦幻泡影。

宋理宗端平三年(公元1236年)八月,窝阔台派遣二太子窝端率五十八万大军攻打四川,对川蜀形成数面合围之势。

蒙古铁骑三次攻入川西,三次占领成都,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无数蜀中百姓惨遭屠戮,几十年鏖战下来,四川人口锐减,经济发展遭遇毁灭性打击。

昔日大放异彩的蜀中望族,纷纷选择整族迁移,后人无不哀叹“宋元之后,蜀学微绝”。

随着蒙古人入川后展露出凶残血腥的一面,不少人宁愿死在流亡路上,也不愿成为蒙古人的刀下冤魂,纷纷选择逃往更南方。

而在那时的德阳市向阳镇,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中,年迈的住持将寺中诸僧召集在一处,经过讨论后一致决定,将寺庙暂时解散,待来日汉军光复蜀中,再将寺庙重建。

寺中多年积攒的香火钱,自然当作诸僧逃亡路上的盘缠。

至于那些不便带走的珍宝,主持思来想去,最终命人铸造了一个巨大的铁釜,将寺庙珍藏的龙泉青瓷一一装入其中,随后深埋地底,等来日重建寺庙时再取出使用。

寺庙人去楼空,不堪一击的南宋朝廷终究在这场浩大的战争中落败,成为历史的尘埃,王师再无北定中原日。

至于寺中诸僧,或许远走他乡,或许成为战争的牺牲品,这些深埋地底的瓷器也就无人问津。

这批瓷器在铁釜的保护下,沉默着经历了数个王朝的兴衰更迭,只有明月依旧。

沧海桑田,数百年过去,昔日的藏宝地变为了农田,开拓者和他们的后代在这片土地上建立村庄,栖息繁衍,宝物也终于迎来重见天日的时候。

每一件古物都有属于它们的故事,那些或沉痛沉重或壮烈慷慨的记忆,早已在无形中铭刻于器物之上,流传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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