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有一年暴发传染病,所用防控手段至今有效,欧洲中世纪才使用
隔离,中国人最先使用的防传染手段
本文作者 倪方六
就要过大年了,而“武汉肺炎”影响了节日气氛。
引起中国武汉不明肺炎的原凶,早已确认是新型冠状病毒,而不是2003年暴发的非典或其变种。这一确认为疑似病人的确诊或已确诊病人的治疗提供了方向。
如何对付新型冠状病毒?自然是药物治疗。而防止再次传染、交叉传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医学隔离和封锁疫区。
医学隔离和封锁疫区,是中国古代防疫常用措施之一 ——这是中国人最先采取的可有效防止人类病疫传染的手段!
中国是一个多灾多疫的国家,因此中国人很早就对传染病进行了研究,并发现、发明了很多控制传染病的方法。
中国现存最早的医典《黄帝内经·素问》中,即讲到了伤寒、温病的防治,而瘟疫类传染病就包括在温病之中。
该书《遗篇·刺法论》中,提到黄帝与华夏中医始祖岐伯的对话——
黄帝问: “余闻五疫,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
岐伯答: “不相染者,正气存內,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
黄帝所问大概意思是,听说各种瘟疫都互相传染,大人小孩无一例外,除了常规治疗以外,如何防止传染?歧伯的观点是,防止各种瘟疫互相传染,要增强免疫力,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抵抗病毒入侵。同时,还要避开病毒,不让邪气进入体内。
这里虽然没有明确说如何“避其毒气”,但可以想见像如今天戴口罩、毛巾捂口鼻都是避毒的有效手段。
这里的“毒气”——乃致病之“气”,其实就是现代已被证明了的细菌、病毒一类病原微生物。
中国古人喜欢用“气”来表示某种东西。与“毒气”类似的概念还有邪气、异气、杂气、戾气、疠气、疫气等,这些“气”统统是人类染病患疾的根源。
明末医家吴又可便对传染之“气”有很深的研究。在其《温疫论》中提出,传染病(瘟疫)是由戾气引起的,“夫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这种“气”无色无味,肉眼看不见(现代可以看见了),却最易传染人——不就是病毒么!
更了不起的是,中国古代医家认为,可人传人的病疫是通过呼吸道感染的。吴又可便认为,传染病疫是——“邪从口鼻而入。”
对于传染病的防治,吴又可提出了与《黄帝内经》中相似的观点,即要强健体质,增强自身免疫力,“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本气适逢亏欠,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
吴又可还提醒人们,要注意饮食,休息好,保持心情舒畅,否则,“或遇饥饱劳碌,忧思气怒,正气被伤,邪气始得张溢。”
上述是从个体提出的防范传染病的要求,如果从群体和全社会的角度,中国古人则认为最好办法是减少外出活动,隔离患者,封锁疫区。
这种控制社会传染病的手段,中国在秦汉时已开始。
据《汉书·平帝纪》记载,针对当时的传染病,朝廷采取的办法是——“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
“舍空邸第”,就是空出房子,将患者集中安置,这样既可以保证患者不再成为二次传染源,也让患者得到了帮助,便于进行集中治疗,这就是中国古代的“医学隔离”措施。
这是中国史书中,对传染患者进行医学隔离的最早记载。
其历史背景是,西汉元始二年(公元2年),不少地方发生旱灾,并发蝗灾,随之暴发疫情。怎么办?其中重要一点就是,“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虽然这是作为朝廷慈善手段开展的活动,但对防止疫情扩散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此后,“舍空邸第”成为中国古代历朝政府控制传染病的手段,一直到今天,都是人类控制和预防传染病行之有效的办法。从2003年的“非典”,到眼下的由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武汉肺炎”,隔离都是第一选择。
央视最新报道,武汉防控指挥部已发布公告:自2020年1月23日10时起,武汉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暂停运营;无特殊原因,市民不要离开武汉,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暂时关闭。
这一做法在过去就是“封城”,实际就是大范围医学隔离。
新华社专访武汉市长周先旺时也用到“封城”一词,问周先旺如何看待对武汉“封城”之说?得到的回答是,“既要防止输出,也要控制输入。”
而欧洲使用“隔离”手段控制传染病则比较晚,直到中世纪,包括“隔离”、“封城”在内的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相关制度和手段才形成,这以意大利控制港口入境人员为标志。
当年,鼠疫在欧洲大陆反复流行,给欧洲带来世界末日式的灾难。
通过观察发现,鼠疫反复流行常由水路传入。作为时外国人乘船到达第一站的意大利港口,为了控制鼠疫,该国官员强制性要求所有人下船后,先住进城外指定的地区——受严格管戒的营房里。
在里面呆上40天以后,如果没有问题了,才被允许进城,自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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