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献祭的历史：文明欧洲早期最野蛮，杀人牲还讲究“品种”

原题：欧洲的杀祭风俗

本文作者 倪方六

欧洲及地中海地区的神灵在人类崇神史上有过辉煌的地位，至今仍被不少信奉着。如希腊至高神宙斯、太阳神阿波罗、智慧和月亮女神雅典娜，北欧的至高神奥丁，都是著名的神灵。在早期，欧洲诸神也都受享受着人牲这一“高档祭品”。

图：保加利亚中部发现宙斯大型祭祀浮雕

捉住外乡人献祭

希腊人古代祭祀月亮女神狄安娜的方式，便是欧洲活人杀祭的代表活动之一。狄安娜的形象源于罗马神话，在希腊神话中叫阿耳忒弥斯，是奥林匹斯山上的月亮女神，还代表母性与贞洁，管理着大自然。

狄安娜中至高神宙斯和暗夜女神勒托的女儿，与太阳神阿波罗的孪生姐妹。她与阿波罗一样喜欢森林、草原，也因此被视为狩猎女神。《金枝》作者弗雷泽认为，狄安娜也是欧洲的橡树神。狄安娜崇拜始于奥列斯特。奥列斯特是迈锡尼王国国王阿伽门农的儿子，古希腊剧作家埃斯库罗斯撰写的《奥列斯特》一书中主角。

在特洛伊传说中，希腊舰队的主帅阿伽门农率兵攻打特洛伊，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却和堂兄埃奎斯托斯通奸。阿伽门农归来后，妻子与通奸者将设计杀害，并霸占了迈锡尼王国。

图：宙斯塑像

奥列斯特由姐姐厄勒克特拉送到父亲好友处收养，长大后与姐姐一起杀死亲生母亲和已篡位的通奸者、堂叔埃奎斯托斯，为父报仇。

为此，奥列斯特受到复仇女神的追究，奥列斯特遵照神谕，远渡重洋，来到罗马的叫陶里斯地方。罗马神话传说中的女神狄安那（阿尔忒尼斯）就住在这里。后来，奥列斯特得到神灵庇护得以解救，被宣告无罪，回国后继承了父亲的王位。

陶里斯有一种社会风俗，凡是外乡人踏上这块土地，都要被捉来作为牺牲，摆上祭坛，献祭给女神。在后来，祭祀女神的活动中，有的地方参加活动的男人会象征性地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刀子割出一道伤痕来，有违者认为，这就是当年活人杀祭的遗迹。

图：阿伽门农的使者，作者 :[法国]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

将人作为祭品，在古希腊非常常见。阿伽门农的妻子为什么要背叛他，与人通奸，所就是因为阿伽门农将他与妻子的亲生女儿献祭，引起了妻子的严重不满，这才引发了后面的家庭悲剧。

把过路当谷精捉住杀掉

苏格兰人和施蒂里亚人有一个风俗，他们迷信谷物都是有灵性的，存在谷精“五谷妈妈”。这是一种女性精灵，在收割时就会讲究，谷精在还是闺女一样的时候，最后的谷子由姑娘来收割；成了五谷妈妈的时候，就由年长的妇女来收割。

活人杀祭献给农神目的是希望庄稼长得好，收成好。但在考古上并发现欧洲存在这种现象。费雷泽从欧洲的民俗中找到了答案。

图：太阳神阿波罗塑像

图：希腊中部罗梅利古德尔斐遗址——献给阿波罗的圣殿

欧洲古人认为，谷精会藏在最后一把（捆）谷物里。于是现在仍有一种收获风俗，收割者之间有时会竞赛，谁都不愿落在最后面，比输了的人，也就是割了最后的谷子的人，常常受到虐待。在打谷比赛中比输了，也要假装让杀掉。

过去还有一种说法，收割最后一把谷物的人会在一年内死掉，所以谁也不想落在最后。这说法应该是古时最后的收割人被看答谷精处死的跟从。而收割时，路过的陌生人也往往被当作是谷物里逃出来的谷精，捉住后杀掉。

在古代欧洲，有的地方每年都会找出植物神的“代表人”，在适当的时间，以不同的理由献祭。一般在春天以树精的身份杀一个人牲，到秋天，再以谷精的身份杀一个。而杀祭时，还要举行活动，还要唱“收获歌”，这实际是对谷神的一种悼念。

图：雅典娜塑像

肢解人牲献祭酒神

在国外的活人杀祭风俗中，如何处死人牲也充满上神秘色彩。通观整个人活早期的杀祭手段，并无固定的程式，但与中国古代的人牲一样，也存在猎头祭、血祭、割体祭的方式，奠基牲相对不明显。总地划分，对人牲不外乎全尸、分尸两模式。

中国古代以全尸为主，而在国外，如非洲的埃及，中亚的印度，北美的波尼印第安人，在对农神的祭祀活动中，不少人牲都采取割体祭，即肢解分尸，古埃及祭祀奥锡利斯的方式便是将人牲掉肢解。

在欧洲，肢解也曾是处理人牲的通用手段，古希腊色雷斯人在祭祀酒神的狄奥尼索斯时便是这样。

色雷斯人居住在距离土耳其西岸很近的希俄斯岛上，据说，公元前八世纪古希腊著名诗人荷马，便出生在这里。当时的风俗，给狄俄尼索斯献祭时，人牲都要肢解以后敬献。人牲处死后，均都埋到田地里，这是一种使田地增产增殖的手段。

图：奥丁塑像

讲究献祭人牲的“品种”

与古埃及人祭祀谷物神使用长红发的人牲、古墨西哥人祭祀玉米神把人牲脸涂成红黄色，欧洲古人讲究人牲的“品种”。

古罗马人在春天祭祀谷物神时，也会献祭红头发的人牲。据说这可以避免天狼星的不利影响，献了这样的人牲后，谷物会长得又红又熟。

位于丹麦境内的哈兰野人，有向太阳、月亮和行星这些天体神献祭人牲的风俗，所选人牲要符合所祭祀天体的特点。比如，祭祀红色的火星时，祭司在活动中要身穿红袍、身上涂上绝色的血液，地点会设在一个有红墙、挂红幔的庙里，人牲自然是红头发、红脸颊的人。

哈兰野人相信，献祭的人牲和他所代表的神或自然现象相像，能够达到祭祀目的，效果好，否则事与愿违。后来，纸质和木质的偶像替代人牲，也同样这样讲究。弗雷泽认为，这是一种顺势巫术原理。

图：油画王子和女神（作者：[英国]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

古代欧洲献祭王子风俗的由来

西亚的腓尼基国王有让自己的王子替代自己当祭品献祭的风俗，在欧洲的希腊也有这种现象。

弗雷泽的《金枝》中写道，在古希腊，至少有一家很古的王室，其长子总是代替他们的父王作牺牲献祭。

在古希腊神话中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叫阿塔玛斯的国王王娶了一个妻子纳菲儿，和她生了一个儿子叫弗里克索斯和一个女儿叫赫尔。后来，阿塔玛斯在一次宴会上，与一个叫伊诺的女子一见钟情，不久伊诺成了国王的第二位妻子。

伊诺有野心，想掌管整个国家，妒嫉国王前妻生的孩子。便使坏让全国的妇女把谷种烤熟再下地，导致庄稼无收，全国闹饥荒。国王派遣使者到德尔斐（希腊圣地）向神询问饥荒的原因。伊诺贿赂使者，把神谕说成除非把阿塔玛斯与前妻生的孩子献祭给主神宙斯，饥荒决不会停止。但孩子让一只长着金色羊毛的公羊救走了。

图：酒神狄俄倪索斯的祭祀狂欢

神谕要求国王阿塔玛斯本人为全国赎罪，当人牲献祭。阿塔玛斯遂被戴上花冠，带到祭坛去献祭。但在正要杀祭的时候，阿塔玛斯却被他与后妻伊诺生的儿子救下了。因为阿塔玛斯没有赎罪献身，便有神谕付传出，以后阿塔玛斯家族每一代长子，只要进入市镇大厅被发现，就一定得把他献祭。从此，阿塔玛斯家族总会有一人作为祭品献祭宙斯。

据说，阿塔玛斯家有许多人逃到外国，躲避杀身之祸。有些人多年以后回来，走进市镇大厅时仍便抓住，戴上花冠作为祭品，列队牵出献祭。这个故事如今已成为许多剧本的创作原型。

在瑞典，也有一个近似的传说，古瑞典国王奥恩为了让自己生命延长，每九年给众神之王奥丁献出一个王子。结果他先后献出了九个儿子，但他到老得不能动时，还想把仅存的唯一的王子——第十个儿子，也献祭，臣民们拒绝了，他便死了。

说明：梧桐树下戏凤凰 是著名历史学者倪方六的私家史，内容以历史、考古、盗墓、风水、收藏为主，提倡无负担阅读。文章除注明外，均为倪方六原创，有版权，使用请联系作者！作者微信：nifang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