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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东北老汉挖出铜坐龙,夜里怪声频出,10元转卖后成镇馆之宝

我要新鲜事2023-05-24 02:56:000

1990年,一位老汉望着眼前的龙形摆件陷入了沉思。

十多年前,他将自己挖出的这块“烫手山芋”,以10元的价钱转卖给古董专家,本以为小赚一笔,但没想到,如今它竟出现在了黑龙江省城的博物馆中。

从前的“破烂”摇身一变成了“镇馆之宝”,被好好装裱起来不说,上面的文字介绍更是让老汉惊掉了下巴。

“什么?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竟然价值上亿?”

一旁的解说员似乎看出了老汉的不解,便介绍说,这个龙形摆件叫做“铜坐龙”,是实打实的金代文物,稀有得很。

(铜坐龙)

回想起铜坐龙被自己从古城墙刚挖出来时的样子,再想到它如今的价值连城,老汉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后悔之色。

突然间,他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便急忙问道:

“同志,这个东西可古怪得很!长得跟龙不一样,到了晚上还很诡异!”

老汉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便将困惑不已的解说员拉到一旁,把自己的遭遇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

回想起与裴山的第一次见面,曾在黑龙江交县文管所供职的文物专家至今仍历历在目。

1974年的某一天,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跑进了文管所中,要将手中这个龙形铜制摆件售出。

“真的是文物!我从阿城县白城城脚下亲手挖出来的!”

听到专家对铜坐龙形状的质疑,裴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恳切急迫地说道。

望着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老汉,专家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自古以来,人们对龙的印象都是类似于正在飞翔或爬行的图腾模样。

柱状角、张口、吐舌、没有耳朵,已经成为了大众对龙形近乎固化的第一印象。

可眼前这个龙形铜制摆件,不仅躬身踞坐,与传统的盘龙、飞龙形象相差甚远,就连鹰嘴也被拉直,呈现出“三角异状”。

根据当时所拥有的知识储备,并不能考究出这个龙形铜制摆件的具体铸造年代。

或许这个龙形摆件,根本就是后人随意铸造,根本不是所谓的历史文物。

抱着这样的想法,专家便失去了最开始得遇文物的激动。

但为了给赶来的老汉一个交代,他还是伸手接过了这个龙形铜制摆件,打算近距离看看它的成色。

没想到这一看,竟真让专家看出来些许异样。

除去龙口处的中空外,整个龙身皆有实铜打造,从成色和质感上来看,确实像饱经风霜的古董遗珠。

再加上龙尾外旋,三趾龙爪抓握有力,整个龙身造型流畅宛若一体,这个龙形铜制摆件给人的感觉就更神秘了半分。

反复衡量下,专家最终决定,以10元的价格买下这个龙形铜制摆件,一方面给裴山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也做万全准备,以防古董再次流落民间被毁。

听到专家的报价,裴山非常开心。

在那个年代,10元并不算个小数目。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摆件,竟让自己从中小赚了一笔。

“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了,这个摆件可有点邪门!”

正欲离开之时,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的裴山,突然想到了自己送出摆件的原因。

原来,当初裴山将挖出的铜坐龙当做装饰放到自家阳台之后,家中的怪事便接连不断地开始出现。

最为离谱的,还要数每晚都会传来的诡异响声。

形容起诡异响声,裴山表示,那响动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呜咽,又与风吹过弄堂的声音相似。

可裴山家里,既没有圈养的动物,更不存在首尾相通的弄堂...

和诡异响声共处了一段时间后,裴山推断,响声就是这个铜坐龙制造出来的。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裴山壮了壮胆子,将铜坐龙拿到了屋子里,打算一夜不眠,一探究竟。

可说来也怪,被拿到屋内后,原本彻夜哀鸣的铜坐龙,此时竟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一整晚都没有再发出过声响。

这一对比,让裴山更加害怕了。

当即,他便决定,将铜坐龙上交国家,让博物馆来“镇一镇”铜坐龙的邪气。

听了裴山的描述,原本还一脸好奇的专家,此时却放松地大笑了起来。

“同志,你是想得太多了!这世上没有用科学解释不了的邪气!”

在专家看来,裴山的神经紧张,更像是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心理暗示,此事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面对专家的不以为意,裴山明白,专家准备把自己当成了搞“封建迷信”的那套守旧人士。

但苦于没有证据,一时间词穷的裴山,只能听着专家的“科普”,在善意的嘲笑中走出文管所。

究竟怎么才能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裴山不由得在脑海中再次回放起了与这个铜坐龙相遇的经过...

“青砖搬回来尚且能当建筑材料,这不大不小的铜制摆件,拿回来能做什么?”

1965年,刚结束自家菜窖修整工作的裴山,回到家便被家人一通数落。

在那个年代,自行扩张的房屋还没有被列入违建的范畴,与裴山同村的人,大多也习惯从邻里抛弃的建筑材料中,搜寻能供自己使用的部分。

作为普通农民,裴山也加入了扩建菜窖的队伍中。

但让他始料不及的是,由于大家都在扩建,村子里闲置的建筑材料已经不再好找了。

想来想去,裴山便把注意力放到了离家不远的那块古城墙上。

因为是在建国初期,民众对历史古迹的保护意识还很薄弱,并不清楚古迹对历史研究的重要作用。

裴山二话不说便拿了工具,准备去撬回几块来建菜窖。

正是这一撬,惹得家人对他抱怨连连。

原来,在撬青砖时,裴山无意间发现,砖缝中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龙形摆件。

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裴山将这块龙形摆件挖了出来,捧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

裴山从视觉和触觉上判断,这块龙形摆件应该是铜制成色,虽然被岁月的风霜吹过,但其本身的气质并没有被掩盖。

恰恰相反,这个形状与普通龙类相比相差甚远的铜坐龙,仿佛拥有一种出乎意料的美感。

只见它长大约20厘米,重量在4斤左右,龙身底部还有四个已经生出铁锈的钉孔,周身结构怎么看都更像其他建筑上的镶嵌饰物。

拿在手上看了许久,裴山对这个铜坐龙是越看越喜欢。

顾不上考虑它的实用性,撬好需要的青砖后,裴山便将这个铜坐龙连带青砖一起带回了家里。

与他的爱不释手不同,裴山的家人,对这个铜坐龙的接受度却并不高。

甚至,因为当时正在忙着扩建菜窖,裴山的家里被各式建筑材料堆得满满当当,这个只能看不能用的铜坐龙还稍微有些碍事,摆在哪里都不太合适。

如此一来二去,一头扎在扩建菜窖工作中的裴山便渐渐忘了铜坐龙的存在,任由其与杂物混放在了一起。

直到八九年后,准备重新翻修老屋时,掩藏在杂物中的铜坐龙才被翻出,重见天日。

而再次与心爱之物“重逢”的裴山,才恍然惊觉这么多年竟冷落了铜坐龙,一时间又惊又喜。

当下,他便把满是灰尘的铜坐龙好好擦拭了一番,想要把它摆在家中的显眼位置,方便每天把玩。

在家中观察了一圈,裴山决定,将铜坐龙放在阳台,既方便自己观看,也满足了虚荣心。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决定,让他在其后一段时间内都处于惊恐之中。

一个古时候的物件,放在卧室外会彻夜哀鸣,放到卧室里反而没有了动静,这是不是有点太邪门了?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裴山对铜坐龙的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从前有多喜爱,现在的感觉就有多诡异。

铜坐龙发出怪响的时间长了,就连邻居也有所耳闻,常常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个铜坐龙可是从古城墙里挖出来的,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事儿呢!”

传言不胫而走,更有甚者,直接登门向裴山发表自己的见解。

村民们认为,作为古代征兵打仗的重要掩体,城墙上的“邪气”积攒过多,很有可能会传到铜坐龙上面。

更何况,这个铜坐龙一看就不是单独的装饰摆件。而至于它是如何从原来镶嵌物上掉下,又落到城墙里的,则又是一个无法考究的留白问题。

种种迹象,都让铜坐龙的诡异程度直线翻倍。

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即使是一度非常喜欢铜坐龙的裴山,也不由得对其有了抵触情绪。

思来想去,裴山认为,将这个古代物件移交到真正属于它的地方,才是眼下最好的处理方式。

当即,他便启程前往阿城市文管所,试图在那里得到更为专业的解释。

铜坐龙究竟是不是古代文物?

如果是的话,那它在家中的彻夜哀鸣,真的是因为自己“触犯了神怒”吗?

对于阿城市文管所来说,铜坐龙的意外出现,也让他们的生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由于搞不清铜坐龙的真实来历,文管所的专家们,只能将其当做普通展品,顺道放在文管所内不起眼的角落中。

没有专门的历史介绍,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就连曾经亲手花10块钱买下铜坐龙的专家,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买下了一个近代的仿品。

直到一次因缘际会,黑龙江省城的文物专家来到这里考察时,铜坐龙的尴尬处境才被改变。

将文管所内藏品环顾一圈后,省城专家才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铜坐龙。

文物专家特有的职业嗅觉,让他立刻意识到这坐龙的非凡之处。

但因为掌握的资料太少,即使是省城文物专家,也无法说出这铜坐龙的具体年代,只得将其带回省城,再做进一步的研究。

也正是从此开始,笼罩在铜坐龙身上的迷雾才迎来了拨云见日的时刻。

通过翻阅古籍,省城专家最终确认,这个铜坐龙,其实是金代铸造的文物,象征着女真一族的文化与精神。

从铜坐龙的形态上来看,其左爪造型连环,模样似乎像是踩在一片祥云上,而龙尾更是如狗尾一般卷曲成环。

这与金代女真一族追求自由随性、崇尚,且将狗类视为神兽的精神不谋而合。

再加上铜坐龙的头部和嘴部都被铸造得较长,形似马头,符合女真族人崇马、爱马的文化传统,且铸造手艺熟练精巧,便更将其原主人锁定在了金代皇室一族中。

“削上京之号,止称会宁府。”

据《金史》记载,金王朝建立后,灭大辽、北宋,大行扩展疆域,其触手东及鄂霍次克海,西至大散关、南达长江流域,成为第一个疆域面积打破长城界限的朝代。

金熙宗上位后,于1152年迁都燕京,后又下令拆毁宫殿,“复以会宁府为上京”,定都黑龙江。

由此可见,象征着金代皇族图腾的龙形摆件出现在黑龙江白城,便成为铜坐龙来源于金代的又一铁证。

政权横跨长城后,女真一族变边陲为内地,以一己之力推动了中华文化“华夷之变”的伟大进程,将本族文化与辽宋坐龙文化合理融合。

“轿辇坐龙”,即来源于此。

“其上四面施行龙、云朵、火珠,方鉴、银丝囊网,珠翠结云龙,钿窠霞子。四角龙头衔香囊。顶轮施耀叶,中有银莲花,坐龙。”

公元963年,北宋翰林学士陶毂为礼仪使时,首创轿辇上施坐龙的车辇制度,而这一审美方向,也在后续宋与金文化交流时,被金熙宗借鉴沿用。

根据铜坐龙后部连接左面两趾爪云纹的铜钉已断,只剩右爪前趾铜钉的线索,专家推断,裴山发现的这个铜坐龙,应该是金代被镶嵌在皇家轿辇上的装饰物。

作为代表金与中原文化承接影响的关键文物,铜坐龙的出现,无疑填补了这一朝代遗留文物的大片空白,成为佐证史料的一大物证。

省城专家表示,这个铜坐龙不仅历史意义重大,其价值预估也达数亿,博物馆“镇馆之宝”当之无愧。

而裴山所提起过的“诡异响声”,也在省城专家这里得到了专业的解释。

如同裴山所观察到的那般,这个铜坐龙虽整体由实铜打造,略微张开的嘴角却又形成了一部分空洞。

正面朝风时,空气经由龙口向龙身散出,短时间内形成的气流便会发出短促的哀鸣,这就是裴山所听到的“异响”来源。

而其放于屋内声响全失,也并不是什么“诡异”现象,只是因为没有了空气对流,不满足“口哨”的发声条件所致。

作为历史上斗志昂扬的战斗民族,女真族素来以在马背上策马扬鞭为美,铜坐龙与空气接触时所发出的声响,更像是在为其加油呐喊一般,深受当时的皇室贵族喜爱。

“上用辂,轼前有金龙改为伏鹿,轼上坐龙改为凤。”

金世宗继位后,金代女真族改进车辇制度,取消了轿辇上的铜坐龙装饰,这就使得仅在金熙宗、海陵时期存在过的铜坐龙更为稀奇。

尤其是在20世纪70年代,我国考古机制尚未完善之时,铜坐龙的发现,就更为可贵。

作为代表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特质的典型形象,龙的出现及演变,既是上下五千年来文化冲击融合的直观体现,更是中华民族审美变化与文化内涵的有力证明。

2006年,参考这个铜坐龙的形制,黑龙江省阿城市将其按1:1的比例等比放大,做成龙首面向北京的地标性建筑,定名“金源神龙”。

时至今日,这个高9.99米,四周围绕八条小龙的巨型铜坐龙,仍屹立在阿哈高速公路入城口,将无声的历史向每个路过的宾客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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