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甲级战犯临死前的最后表演:有人泪流满面,有人挣扎12分30秒
1948年12月23日,包括东条英机在内的七位日本甲级战犯,从巢鸭战犯刑务所出发,迎来了自己的人生最后的终点——行刑场。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正缓缓为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打开。
从17年前的秋天算起,这些嗜血恶魔先后策划、悍然实施了针对中国乃至整个远东的大规模侵略战争,从六朝古都南京到临时陪都重庆,从遍布热带雨林的缅甸到无边无际的太平洋,不计其数的日本战犯对无辜的平民犯下了难以描述的可怕罪行。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日本战败,盟军获胜,历经两年多的东京审判落下帷幕,七名日本甲级战犯被判处绞刑,并在1948年12月23日这天,由宪兵押赴行刑处,亲自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行刑之前,应七人之请求,盟军同意他们在五号房间临时设立一个佛堂,由佛学家花山信胜为他们做最后的佛事祈祷。
由于时间紧凑,花山连忙将点燃的四支线香交到了战犯的手中,由他们将线香插入香炉当中。花山又将倒满了葡萄酒的酒杯递到了他们眼前,喝了一口的东条英机觉得还不过瘾,又准备将整杯酒一饮而尽,花山只能随他所愿。
到了诵经环节。花山高声诵读《三誓偈》开头的“三颂”一节,东条四人俯首闭目倾听。似乎这些人在佛经的谆谆教诲归了一些人性。但很快,这些战犯接下来的动作将佛祖给狠狠地愚弄了一番。
诵读完毕,东条小声嘀咕了一句:"应该喊一声万岁”。于是,在慈悲的佛像面前,四人齐声喊出:“天皇陛下万岁”和“大日本帝国万岁”!不知为他们做佛事的花山此刻是何种心情。旁边已经等不耐烦的美国宪兵一再催促,四人不得已离开佛堂,走向行刑房间。
此次行刑过程,中国、美国、苏联、英国各自派出代表进行全程监督。其中,中国派出了国民政府参军长商震将军现场监刑,代表几亿中国人民和在战争中死去的军民去见证这一正义得到伸张的时刻。
绞刑场设在一间相对宽敞的监房里。绞型台架使用越南出产的铁木制成,旁边停着两辆军用卡车,还站着二十名手持冲锋枪的美国宪兵。绞刑台有十三级台阶,走到上面便可见到由电流控制的活动踏台。
这里面值得注意的是,13级台阶大有深意。它是根据基督教中最后的晚餐所设计的。“13”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也成为西方忌讳的数字。所以,绞刑架的楼梯是十三级。
打开踏台,被绳子索套住的战犯便要从这里重重落下,被绳索慢慢勒死。在东亚文化圈,对于十恶不赦的歹徒来说,能够留个全尸已经是朝廷非常大的恩典。然而盟军可并非出于恩典才实施绞刑。在西方文化中,贵族一般用砍头或者枪决,而绞刑则是重大侮辱的象征。
至此,万事俱备。随着墙壁上钟声的响起,七名战犯被一一带入刑场。在临近死亡的最后一刻,有的战犯泪流满面,泣涕横流,有的战犯苦苦挣扎方才死去,有的甚至表达了对中国人民的忏悔。就让我们回顾一下这7名战犯绞刑的最后过程。
越残忍的人往往也是越胆怯的人,这句话用在东条身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作为和希特勒、墨索里尼齐名的三大法西斯头目、侵略中国和发动美日战争的主要罪犯,东条展现给世人的,一直是战争狂人的姿态。
在1942年上半年日本军事辉煌的顶峰,东条英机是何其不可一世、气焰嚣张、呼风唤雨。可战争失败时,这个恶魔又突然蜷缩成一只胆小如鼠的懦夫,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
在盟军士兵严厉目光的注视下,东条缓慢地走上了绞刑架,只见他双腿发软,几度颤抖。他的脸如同被风吹起的白纸痉挛着,苍白惨淡。行刑人员为他戴上黑头巾并套好了绳索,再三确认无误后,行刑官发出了抽出脚踏板的信号。
一刹那,绞绳索迅速将东条的脖子紧紧勒住,似乎此刻无数的军民冤魂都化作无形的手狠狠将东条抓住,在痛苦地挣扎了一阵后,这个战争恶魔再也动弹不了了。法医在摘下他头套的那一刻,发现了昔日彰显威风的小胡子上,竟然挂着几道白色的鼻涕和眼泪。
随后,法医拿出听诊器,详细检查他的心脏和脉搏,确认东条死亡后,两个人将他解除手铐,宪兵拿着个长长的白布袋走进来 将尸体装进布袋,再抬到一辆卡车上。
就这样,东条几乎是用最丑陋的姿态,回归到了本应属于他的地狱世界。
松井石根,一手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惨案。自1938年退役回国后,自知罪孽深重的他假模假样地制作了一尊“兴亚观音”,表明上是在为战争中死去的人祈福。实际上是企图以救苦救难的菩萨美化自己,试图以某种方式遮掩大屠杀的罪行。
在东京大审判上,松井多次谎称自己曾经阻止过手下施暴,又说自己生病不知道士兵所做之事,意图在法庭上做垂死的反扑,但都被铁一般的证据所摁下。
执行死刑前夕,松井若有所悟地对花山信胜说到:"即使仅我一个人得到这样的结果,哪怕多一个人能进行深刻的反省,我也感到非常高兴。"随后0时1分30秒,行刑人员将绳扣套在松井石根的脖子上,然后勒紧,将其脚下的踏板抽开,松井迅速坠下。
不过令在场人员感到一丝丝意外的,这位战犯展现了异乎寻常的“生命力”,不断在半空中苦苦挣扎了整整12分30秒后,松井才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身体一动不动地化为了一具僵硬的死尸。
东京审判中,唯一一位被处死的文官就是这位前日本首相——广田弘毅。虽然是文官,但他犯下的罪行却一点不比武官少。一方面他表明上假惺惺地和中国谈判,声称要维护东亚和平,另一方面却怂恿着日军继续侵华,可以说是既要立牌坊又要做婊子的典型代表。
审判期间,广田写下汉字四言诗“明月时至,清风自来”,他故作自负地认为“只要时候一到,自然会还自己清白”。
临死前,这位战犯似乎还想从他人那里博取同情。根据见证了绞刑过程的西博尔德回忆,广田在走过他面前时,转过头来直盯着他的眼睛。西博尔德敏锐地感觉到那是在交换眼神,“眼神里似乎在祈求我的同情和理解”。最终在0时34分,广田在绞刑架下颤抖着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地狱。
土肥原贤二是侵华战争中的日方头号间谍,熟读《水浒》、擅长中国多地方言的他堪称日本的“中国通”。尽管官位不高,但从九一八事变到汪精卫叛国,抗战期间几乎每一重大事件都可以找到这位顶级特工的身影。策划暗杀、搜集情报,在侵华战争中,他的累累罪行丝毫不亚于其他上阵的日本军人。也因此,他十分“幸运”地在抽签中成为了第一个被执行死刑的战犯。
临死之前,土肥竟然还赋诗一首,表达此刻“豁然淡定”的心情:不用愁,护佑神在前;无牵无挂上天去,一待亿万年。
嘴里似乎在低声祈祷神灵的土肥还没来得及念完,随着行刑官一声令下,只听“啪”的一声,土肥两脚悬空,整个身躯沉沉地悬挂在黑洞洞的四方绞刑台座中。
绞索先是前后晃动,再接着左右晃动,直到一动不动了,法医将这具死尸放下,确认呼吸心跳都已经消失。此刻,土肥的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两眼微闭,有半个舌头伸出嘴外,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在这7人当中,唯一一位在死前对战争表示深刻反省的只有坂垣征四郎一人。他在临死之前这样对花山说:“我对不起中国朋友和朝鲜朋友,只要日中、日朝从此化干戈为玉帛,我抛弃这把丑骨头值得。”他还写了一首谢罪歌,开头两句是:双膝跪拜神灵前,一心乞恕罪不浅。
见了棺材才落泪。临死才想起自己的罪行,已经太晚了!正义面前,任何迟来的忏悔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被宪兵押着的坂垣慢慢走上了死亡的十三级阶梯,然后立正站着。一名执行官先用英语,再用日语命令道:“坂垣征四郎!再向前跨进一步 !
见坂垣已站在活动踏台中心处。又命令他原地转过身来。零点32分30秒,坂垣正式离开了这个世界,落入地狱去向被他所残害的人民谢罪了。
和坂垣征四郎完全相反,南京大屠杀主要责任人之一的武藤章死前不但没有一点悔过之意,反而带有“杀生取义”的自豪之感。从这首绝命诗就可以看出来,“尘世间,妻儿固可恋;壮士豪杰,岂可苟且偷生。”面对盈溢着死亡气息的绞刑架,武藤章仍然是顽固不化,不思悔改。
在自己的绞首刑书上签了名字后,武藤章戴上了手铐迈步登上台阶。只听见一声严肃的命令,踏板开启了,恶贯满盈的武藤章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他的腿像放了血的鸡似的,死命蹬了几下,就咽了气,时间定格在了0点22分30秒。
木村兵太郎,被外界冠以“缅甸屠夫”的恶名。在缅甸作战中,他率领的日军损失大半。他将失败迁怒于当地民众,一手制造了仰光大屠杀血案。日本战败后,他在仰光放下了屠刀,立即被作为甲级战犯押送回日本。
死前木村留下了这样的遗言:我走了,恳望爱妻英凤子想开些,超脱了死,便是永恒的生,愿护佑神保佑我俩来世仍结良缘 。12月23日零时35分,木村被处绞刑,成为了七名绞刑犯中的最后一名。
战犯处死后,整个过程还尚未结束,盟军因担心这些死尸会被残存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顶礼膜拜。于是美军在将尸体一一火化之后,就将骨灰带上飞机,在辽阔无际的太平洋上空,这些骨灰纷纷撒落进海洋当中,随着海水一起消逝得无影无踪。
遗憾的是,美军士兵在打扫骨灰过于匆忙,在骨灰池内还残存着一些剩余渣滓。这给了火葬场负责人飞田美善以可乘之机。趁着夜色,他偷偷将骨灰池内的残余骨灰清扫集中,装入骨灰坛连夜运走。
半年后,骨灰被运到了伊豆山兴亚观音寺里面,也就是前述所说的松井石根所建的那所寺庙当中。到了50年代,日本更是公然在寺庙里举行了埋葬仪式,为这些战犯树立了墓碑,至
此成为了日本右翼朝圣的“圣地”,号称“小靖国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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